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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齊賀不會不知道公主的身份,得罪她了吧?」
沈弗辭點頭,「他回了兩句,小公主一生氣就跟他扭打起來,嚇壞了旁邊的將士,見無論如何都分不開,最後只好將他打暈帶走了。」
「少年之事能記這麼久?」何文津笑著,「這確實小心眼兒了。」
「也不全是,」沈弗辭說道,「公主後來出宮事宜都指名要他保護,路上沒少折騰他。」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人,在周江延包圍公主府時強硬地要他放人出來。
周江延連她都沒打算留著,又怎麼會放過齊賀最後齊賀重傷之下失蹤了,整個京師都找不見他的蹤跡,周江延只能作罷。
若說有什麼人沈弗辭一直惦念著,那必定有齊賀一個了。
「照你這麼說,該是這公主刁蠻無禮,喜歡捉弄別人,」何文津點點頭,「那我反倒覺得這齊副參將有些可憐了。」
沈弗辭看向他,信誓旦旦地說,「不,公主是個深明大義、聰慧過人、容貌無雙的美人,她只是一時貪玩,還是齊賀小心眼兒。」
謝洵不知是不是沒看見,擱在桌子上的杯子差點摔在地上,見兩人都朝他看來,「抱歉,手抖。」
「你手也傷了?」沈弗辭狐疑地問他。
謝洵嘆氣,「差不多吧。」
謝洵站起來上樓,沈弗辭也累了,走上兩步才想起來她一直是和謝洵睡一間房的,本來也沒什麼,謝洵傷重昏迷,身邊躺個人都未必知曉,但現在他不僅醒著,還好好的,再睡一間房未免有些不合適。
但她手中又無銀錢……
想著,沈弗辭把目光投向何文津,「文津公子啊……」
何文津對上她的目光,突然也想手抖,他大致有些明白沈兄的心情了,「……你講。」
晚上,謝洵自己換了藥,正準備歇息的時候被人敲了房門,他一開啟,就看見站在門外的何文津。
「沈兄,」他對謝洵笑笑,然後跨了進來,「今晚委屈你了,不,是委屈我們了。」
謝洵的手還搭在門框上,「什麼意思?」
「咦?令妹沒跟你講?」何文津有些詫異,「是這樣,雖說你們是兄妹,但畢竟男女有別,所以令妹希望再住一間房。」
謝洵聽明白了,「那你怎麼回事?」
何文津言簡意賅地表示沒錢。
他是個窮書生,能省則省,沈家姑娘是真的沒錢了,說半路遇賊被偷光了。
「你們現在就如此捉襟見肘,那之後又該怎麼辦啊?你們親兄妹兩個人真是一個比一個自在瀟灑,全然不管別的。」
沈弗辭身上沒銀錢,謝洵不信。
眼見著何文津都要準備脫衣了,謝洵慢慢撥出一口氣,突然問,「誰跟你說,我們是親兄妹?」
何文津的手一頓,「都姓沈,一來一去,你們不是兄妹嗎?」
謝洵微微眯眼,「何公子沒成家吧?」
這有什麼關係?
何文津搖頭,「仕途未朗,怎敢成家?我這一窮二白的豈不是耽擱別人姑娘。」
「這世上的兄妹關係可不止一種,有家族血親,有義氣相投,也有……」謝洵頓了頓,靠過去飛快說了句什麼。
何文津先是愣了下,隨即瞪著眼睛,嚇得後退了兩步,「你們……」這也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那你怎麼也姓沈呢?」何文津餘悸未平地問。
「巧合而已。」謝洵道。
何文津怔怔地坐下來,一時說不清是震驚還是別的什麼,難怪他總覺得這二人之間的相處怪怪的,「沈去」雖為兄長,但一點兄長的樣子沒有,甚至還隱隱地聽從沈姑娘的話,原來,從頭到尾將別人的謊話當真的就是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