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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師是賀天師的徒弟，實力不低。不過收費應該不會太高。」天師盟會裡的行情如此，徒弟做單收費並不昂貴。

陳老闆給沈元嘉發資訊過去，揮動著兩隻小胖手在鍵盤上噼裡啪啦的打字。

他看了任江一眼，隱隱有些驕傲道：「想當初我聯絡的是賀天師——但他收費高，是你付不起的價格。」

任江：「…………」

誰還看不起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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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任江已經透過陳老闆跟沈元嘉聯絡上了，也知道沈元嘉就是微博上那個抽獎的玄學博主。

沈元嘉晚飯後就在跟任江接洽。

他看著任江發來的資訊，越看越覺得哪裡不對勁。又重頭看了一遍聊天記錄後，提取出來幾個關鍵字眼：

他是賀景曜的徒弟？？？

沈元嘉懵掉。

他把手機遞到賀景曜面前去給他看，傻乎乎的問：「我怎麼成了你的徒弟？」

賀景曜也不明白。

外面傳得沸沸揚揚，這兩位當事人卻毫不知情。

賀景曜給大哥賀玄打了個電話去詢問，這才知道原委。

「沾了我的光，成了我徒弟，該叫我什麼？」賀景曜捏了捏嘉嘉小貓咪的臉。

他原意是想逗沈元嘉玩玩，卻不料沈元嘉歪著頭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張口就說：「爸爸？」

「……」賀景曜一滯，手上不自覺用了點力，掐到了沈元嘉臉頰上的肉。

沈元嘉被捏得痛了，急得一邊喊疼一邊拍打他的狗爪子。

賀景曜回過神來，連忙鬆開手，輕輕的撫了撫沈元嘉的臉頰，神色複雜的問：「……你剛才叫我什麼？」

「爸爸啊。」沈元嘉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他的面板嫩，稍微弄一下就會留下印子，也不知道臉上被賀景曜這個狗東西掐紅沒有。

沈元嘉氣呼呼道：「不是有句話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嗎？」

「按現在的叫法，父就是爸爸啊。」小貓咪還挺聰明，會換算稱呼。

「不是……」賀景曜捏了捏眉心。

嘉嘉小貓咪的邏輯簡單到近乎詭異，賀景曜第一次感到頭疼和困擾，「不能這樣叫。」

「不能嗎？」沈元嘉困惑不已。

見賀景曜篤定的點頭，嘉嘉小貓咪便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沈元嘉低頭思索了一下，忽然想起另一個新學到的稱呼。

他立即雙眼一亮，抬頭道：「乾爹！」

賀景曜：「！」

賀景曜的神情一瞬間變得非常危險。

而沈元嘉還無知無覺，仰著頭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充滿求知慾的發問：「這樣叫對嗎？」

賀景曜不答。他眯了眯眼，沉聲道：「這是誰教你的？」

「我的粉絲啊。」沈元嘉終於察覺到賀景曜的情緒不太對。

他屏氣凝神，小心翼翼道：「她們教我的。」

多虧了最近跟粉絲聊天，嘉嘉小貓咪才能增加許多奇奇怪怪的知識！

「不能亂叫我乾爹。」賀景曜的聲音有些喑啞。

「怎麼不能？！」嘉嘉小貓咪眉頭一皺，反駁道。

他把粉絲教的「詞語解釋」套到自己身上，掰著手指頭數：「養著我，給我房子住，給我錢花，給我資源，跟我睡覺，還護著我。這不就是乾爹嗎？

賀景曜：「……」

他動了動唇，卻沒說出話來。

真是……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沈元嘉見賀景曜沉默不語，認為是自己說對了。高興的晃了晃頭：「粉絲們還問我跟你是什麼關係呢。」

賀景曜心中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