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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木丹波苦笑不得……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怎麼長親還是這麼傻里傻氣的。
對面那個高大的武士歪著頭將成田長親和正木丹波上下打量一番,忽然咧嘴笑了笑:
“要不要坐下來喝口酒?”
正木丹波一愣,一直以來所積蓄的氣勢也在一瞬間消解了。
他無法理解對面這個武士為何竟然邀請敵國的人來喝口酒……
成田長親的臉上也有了呆滯的笑容,他的笑容看起來很呆傻,讓人根本提不起一點的敵意:
“大人雖然是家中第一勇士,但也沒有擅自決定大軍行動的權力吧……我這就讓開道路。”
他說做就做,轉過身來挪著小短腿,給正木丹波使了個顏色,但他才剛剛邁出一步,正木丹波就伸手擋住了他。
在丹波的暗示下,長親疑惑地轉過身來,看到又一個年青的武士走馬而出。
那人亦是身材高大,卻比方才那個手持朱槍的人整整小了一號,因為他雖然高,但很瘦。
瘦削的臉頰、單薄的身體,他的臉色蒼白而憔悴,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武士,反倒像是一個病人。
但他的那雙眼睛仍然清澈而深邃,長親只遠遠地望了一眼,就趕緊避開了……那雙眼睛彷彿一個漩渦一樣,要把所有能看到的東西都吸納進去。
“要不要坐下來喝口酒?”
這個武士的聲音有些嘶啞,但僅從這嘶啞的音色當中,正木丹波也斷定此人的聲音在平常時候是沉著而有力的。
這人的盔甲比手執朱槍的勇士來得要黯淡,胯下的戰馬也僅僅是匹稍微好些的陸奧馬,絕不能與那匹魔鬼般的黑馬相提並論,但兩人並拚駒諞黃穡�故僑謎�鏡げ�⒖嘆兔靼漬飭餃說鬧鞔又�幀�
這個面帶病容的年青人,才是這支騎馬隊的首領!
“恭敬不如從命,內藏助大人,請吧。”
長親也不再推辭,他站在村口作出一個邀請的姿勢,彷彿是在自家的屋敷門口招待客人一樣。
那個年青武士也下了馬,將韁繩隨手丟給身後的侍從道:
“就在村子旁邊紮營吧。”
他的聲音不大,但極有效力,凡是聽到了他這句話的騎馬武士都立刻下了馬,沒聽到的人也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地從馬背上跳下來,只是瞬息的功夫,整整五百人竟然再無一個人騎在馬背上。
這等情景不禁讓正木丹波側目,他偷偷去瞧長親的臉色,發現長親竟還是那一副呆滯的表情,彷彿對這支強大的騎馬隊視而不見一樣。
由成田長親和正木丹波作引導,帶著佐佐成政幾人來到了這個村子的村長家裡。
見到騎馬隊並不進村,這個村的村民也漸漸安下心來,村長更是親自站到門口迎接幾人。
在村長家中最大的那個房間裡坐下之後,幾人就聊了起來。
在得知這個面帶病容的武士就是佐佐成政時,正木丹波更是驚得長大了嘴巴,足足塞得進一個榴蓮。
出人意料的是,成田長親面對著忍城和北條家的敵人、面對著猛將佐佐成政,竟然沒有一絲畏懼的表情,他仍是笨拙的動作和笨拙的言辭,真不知道他是無知者無畏,還是處變不驚。
佐佐成政這一方,除了成政本人和那個手執朱槍的前田慶次以外,還有三人,其中有一個姬武士,乃是佐佐成政的妾室井伊直虎,另外兩人,一個是成政的侍衛波風乾,一個是成政的副將河田長親。
成田長親只是聽說過佐佐成政和前田慶次的大名,對其他人是一概不知,但他見到井伊直虎美貌而堅強、端莊又英武,心中不禁生出了仰慕之情……成田家的甲斐公主雖然也是個姬武士,但甲斐姬未免也太男兒氣了些……
前田慶次和波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