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5 頁)

女人坐在顧澤床頭……

是陳妍。

男人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覺得自己沒有必要來……每次只要看到那女人和顧澤在一起，顧君南即便再淡然不在意了，還是心悸般的抽痛。這大概是上一世帶來的病痛……

根治不了。

顧君南想離開了，卻感情理智上都過不去關，就想著在外面等著裡面那陳妍走了，他再進去罷。

於是坐在外面，想著進去該和顧澤說些什麼呢？

叫他好好養傷；叫他好好和陳妍在一起；叫他好好保護自己，不要受傷了。告訴他殺父仇人並不是他滅了的小幫派，而是徐強；告訴他不要自己還是他哥哥，永遠都是；告訴他……

顧君南想了很多，甚至想到和顧澤聊聊以前的故事。

以前顧澤生病的時候，沒錢去醫院，就會傻兮兮的窩在男人懷裡，讓男人抱著他，說抱抱就不痛了。

長大後還則變成了他抱著男人。

可惜最後，當陳妍出來帶走一幫保鏢後，冷清的病房只剩下顧澤一個人，手上還打著吊瓶的時候，顧君南緩緩走進去了，看著顧澤蒼白的樣子，卻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倒是顧澤驚訝男人來看他，眼眶都是紅的一把抱住站在他床邊的顧君南，聲音像是跨越了整個世紀，喊了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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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南低頭，只看得到顧澤華麗的黑髮和精緻高挺的鼻樑，腰上顧澤的手臂輕輕環著他，不讓他反感，但是察覺到男人想要推開的時候，卻又忽然緊了緊……

“哥……我沒想到你還會來看我。”顧澤不顧自己受傷還打著點滴，怎麼都不放開顧君南，於是兩人就這樣一站一坐的說話。

男人聽到顧澤這話，莫名心酸，感覺顧澤好像是在埋怨，在委屈自己拋棄他……

誰能想到向來冷漠近乎面癱的顧澤，會在一個人面前像個孩子。

“……我是你哥，來看你，應該的。”顧君南差點伸手就要環住顧澤，可是手臂卻顫了一下，剛剛抬起，又沉重似千金般放下。

好不容易退到這個地步，他好不容易只和顧澤保持在安全距離以外，總該堅持下去，不敢給顧澤任何有希望的錯覺，所以男人哪兒都不動了，盯著他上一世愛人，這一世弟弟的同樣修碩而精瘦的體型，微微出神，然後道：“好了，讓我坐下。”

顧澤那被黑色髮絲遮住的眸子色澤忽然沉澱了某些東西，長長的睫毛輕輕下頜了一下，然後道：“哥就坐在床上吧，我就抱抱你而已……”

顧君南怕自己硬是要推開顧澤的話，說不定會碰到顧澤的傷口，猶豫了一下，便坐在床邊，側著身子，看著顧澤手上被扎的到處都是的針眼。

一時間，顧君南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明明在外面想了好多想要說的，既生氣顧澤讓自己受傷，有心疼顧澤此時脆弱的模樣。

好多話凝噎在嘴邊，就是想不起來，於是心裡悶悶的，任由氣氛這樣安靜下去。

相比顧君南的愁結，顧澤卻把頭放在男人的頸間，鼻尖似有若無的觸碰著他最愛的人的肌膚，嗅著那他最熟悉的，最好聞的味道，懷抱著那最柔韌的腰身，指尖沒有不安分半點，即使他知道再向下摸一點點，就可以觸碰到那雙丘間的肉縫……

他的哥哥……

這是他的哥哥，他的愛人，他的一切啊……

現在卻不屬於他，顧澤他不服。他自恃是除了男人自己以外最瞭解顧君南的人了，卻到現在還不知道男人為什麼不想和他在一起……

血緣？道德？倫理？

去他媽的這些鬼道理。他知道這些困不住男人。知道要是男人愛他，也不會在乎這些。所以上一世他擁有了他想擁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