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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裡?」晁野擰眉發問,眉宇間透著些不耐。
「工作。」俞夏提起胸前戴著的工牌給晁野看,泰然自若的樣子,好像他本就應該出現在這裡。
晁野今天的戲要著民國長衫,釦子有些緊,俞夏很艱難才扣上一顆。
平時晁野穿戲服除了古裝戲一般不用人幫忙,但今天時間有些趕了,這件衣服的扣子也確實難扣,服裝師直接上手幫忙,幫到一半卻不知怎麼換人了。
俞夏正微蹙著眉專注扣下一顆,手卻突然被眼前的人揮開,因為慣力撞到一旁的衣杆,有點疼,但比這點疼痛更明顯的是胸腔處傳來的一陣強烈酸澀,俞夏眨了下眼,將手垂了下來。
俞夏有些出神,垂下的眼眸裡晾著濃黑的墨色,再怎麼告誡自己不要太貪心都沒用,近距離接觸到他的太陽,怎能不渴望觸碰、親暱
可惜,現如今,他的野哥避他唯恐不及。
晁野聽到「砰」的一聲撞擊,看著俞夏垂頭沉默的樣子有些心虛,心裡閃過一絲懊惱,卻很快按下。
晁野聽見自己冷聲道「你該負責的事情解決了嘛?工牌又是哪來的?」
「解決了,道歉了,工牌是別人給我的。」俞夏像個被輸入指令的小機器人,平靜無波地回答晁野的問題。
他隱瞞了一部分實情,光是道歉不夠,對方還要求賠償。
想辦法湊足了錢還給那兩人,但對方並不罷休,還要威脅他,俞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兩人身上都有見不得人的把柄,暴露的後果是那兩位急功近利的人承受不住的,權衡輕重後沒人再找俞夏麻煩,俞夏覺得事情應該算是解決了。
工牌是威脅一個配角演員給的,俞夏撞見他和劇組裡一個女演員接吻,並且拍下了照片,據小道訊息說,那位女演員的婚姻狀況是已婚
俞夏沒跟晁野說這些,隱隱覺得,讓野哥知道了,會生氣。
。
鄭導那邊在催了,晁野沒工夫深究俞夏怎麼解決的事情,如何得到的工牌,想勸誡俞夏幾句,視線卻瞟到俞夏顴骨上一塊青紫,鼻樑上貼著塊創可貼,嘴角也有些撕裂,晁野剛鬆開的眉頭又皺了回去,看得俞夏想伸手幫他抹平。
「你跟人打架了?」
俞夏沒有回答,他已經修養好幾天了,覺得看上去已經不嚴重了才混進劇組來見晁野的,沒想到還是被注意到了。
向雯和何笠笠都要求他賠償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可是他沒錢,只能想些別的門路
鄭導那邊又叫人來催了一次,晁野見俞夏悶不吭聲也不打算再問,下了最後通牒「俞夏,我說過了,你的想法在我這沒有實行的可能,趁早離開。」
休息室裡並非只有他們兩人,其他人此刻皆是大氣不敢出,他們第一次瞧見晁野對待一個人如此冷漠、疏離,紛紛暗自打量這個漂亮男孩,猜測兩人之間的關係。
俞夏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他也毫不關心,晁野的話左耳進右耳出,他固執地留了下來,在休息室裡把晁野的東西和化妝檯收拾了一遍,又偷偷溜去現場看晁野拍攝。
這場戲的內容是晁野扮演的聞家二少歸家赴家宴,聞家人幾乎都在,包括向雯所飾演的妹妹,本該是其樂融融的家宴,可聞家眾人各懷鬼胎,在飯桌上互相試探。
俞夏找了個角落站著,隱匿在黑暗中,這個角度望過去可以完整的看到晁野的一舉一動。
以前都是在熒幕上看見晁野飾演另一個角色,現在親臨現場,更是深刻感受到他野哥有多麼適合鏡頭,屬於老天追著餵飯型,如此熠熠生輝,如此讓他移不開眼。
輾轉多年,晁野仍是那個讓他在黑暗夾縫中窺見光的人俞夏攥緊了手,藏下眼中的暗湧波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