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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傾頓時微微蹙眉:「白紙黑字還蓋著印,他憑什麼不認?」
月桃咬了咬唇:「芷露姐姐也是這樣說的,可那人推三阻四,淨扯些別的事情。最後稱當日來當琴的,根本不是我們,說這票子是我們偷來的,要把官府的人喊過來,說我們偷東西還鬧事。」
沈容傾揉了揉額角,那日確實是她親自去當鋪當的琴,可也沒聽說過這類沒當那麼高價錢的東西還非得本人去贖才給的道理。
更何況有些大戶商家為了做生意,一時缺銀子周轉,也會當點什麼應急,等到錢回來了贖東西再派下人們過去,由此看來,她這絕不是沒有先例。
這掌櫃一定有問題。
她那日還特意選了間生意做得較大的當鋪,沒想到還是出了意料之外的事。
月桃說後來是有過路的好心人提醒,說這家鋪子的掌櫃好像和官府有點關係,有理也說不清,勸她們兩個快走,她們這才趕在官府的人來之前先回了家裡。
沈容傾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得親自去一趟,既然對方說必須是本人拿著當票和銀子才能贖回,那她便走這一趟,看看她已經站在那掌櫃面前了,對方還能說出些什麼。
今日天剛矇矇亮,沈容傾便醒了,只不過她現在想出門有些麻煩,得經了魏霽的允許才行。這一等,便等到用過早膳之後了。
沈容傾邁過寢殿的門檻,沿著記憶中的路往裡間走。空氣中瀰漫著那股子濃重的草藥味兒,雖然已經很多天沒有聞過了,一進來還是覺得熟悉。
上午的陽光透過雲窗柔和地灑在地面鋪著的薄絨地毯上。沈容傾腳步很輕,仔細辨別著魏霽的方向。
「來找我做什麼?」一道低緩的男聲驀地從她身前幾步遠的地方響起。
魏霽身著一襲玄黑底海水螭紋錦緞袍,袖口上繡有金絲銀線勾連雲雷紋,腰間繫著的錦帶色深,一枚精雕細琢竹節佩垂在錦帶之下,盡顯其身份的尊貴。
沈容傾尋了他聲音的方向,微微福下|身行了一禮:「臣妾給殿下請安。」
魏霽修長的指節拉了拉領口的位置,鳳眸微抬望著身前的人:「有話想說?」
沈容傾看不到他此時的神色,沒來由地有些緊張。雖然已經是他沉睡前的事了,但若是他還在生氣……
她抿了抿唇,直言道:「臣妾想回家中一趟。」當票昨日被芷露拿回家了,她得先去和芷露匯合才行。
魏霽的眸光在她身上停頓了片刻,他眉心輕輕蹙了蹙:「直接叫人備馬車不就行了。」
沈容傾掩在緞帶後的杏眸茫然地輕眨了兩下,本能地開口道:「可殿下之前說,未經殿下允許,臣妾不能出去。」有他這句話在先,誰能給她備馬車。
魏霽這才想起他好像是說過這話來著,只不過睡了一覺給忘了,怪不得她一早就這麼規規矩矩地在門口候著,原來是有求於他。
魏霽倒也不至於跟她置氣到現在,反正這幾天聽說她也聽老實乖乖待在屋裡,便薄唇輕輕動了動,開口道:「天黑前回來?」
這是句問話,沈容傾大致估算了一下時間:「嗯,天黑前肯定趕回來了。」
魏霽淡淡收了視線,「那叫楓澈跟著你,有什麼事你叫他去做就好。」
沈容傾不大想被他知道自己當東西的事,如果帶了楓澈走,對方肯定回來後會一五一十地跟魏霽回稟。
沈容傾道:「我自己去就好,有月桃跟著的。」
魏霽見她不願便沒再提,本就是隨口一說,再者她就是回安南侯府也不是到別處去。
沈容傾卻聽見了他整理衣服的聲音,她微微有些驚訝:「殿下要出門嗎?」
魏霽今日確實要出門一趟,淡淡地應了一聲:「嗯,晚些時候回來,楓澈留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