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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荃振袖怒道:「危嶽雁,你別給我裝聽不懂。你娶的是凌雪霽,我娶的是凌秋泛,她們兩人今天上錯花轎嫁錯了地兒,別說你腦子被驢踢了沒看出來!」
「哈哈哈。」危嶽雁仰頭朗笑三聲,「洞房花燭之夜當行周公之禮,豈有對坐到天明的道理。曲大人真是愛說笑。」
「什麼!」曲荃瞳仁猛地一縮,這麼說來凌秋泛已經與這人有了夫妻之實?!曲荃的表情一時十分複雜,震悚之餘恍然開口,「危嶽雁,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禽/獸……!」
「曲大人注意言辭。」危嶽雁看著曲荃吃癟心情十分愉悅,抬頭看了看天色,「雖然聖上免了我們三日早朝,但是明日的晨省是免不了的。曲大人勞累一天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言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逕自轉過身去。
不了,等了半天沒有等到曲荃的應答,危嶽雁轉回身來,發現身後之人正拿一雙琥珀色眸子幽幽看著自己,夜火燈燭之下,如鬼似魅。
「危將軍。」曲荃開口,「想不到你竟這般大膽,為了一個女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甚至不惜欺君犯險。」
危嶽雁蹙眉,神色逐漸凝重,「欺君之罪非同小可,曲大人可不要信口雌黃。」
「我斷案千起,糾正無數冤假錯案,豈能有斷錯之時?」曲荃負手行了兩步,轉頭對危嶽雁綻開一個狡黠的笑容,「依我看來,危將軍今夜明知洞房內的妻子是調錯了的,卻甘冒大險與之共享床/笫/之/歡,此等行為實屬離奇。怕是危將軍早與那凌秋泛暗通款曲,這一出上錯花轎的戲碼便是將軍聯合吳郡凌府共同策劃出來的。」
「當然了,將軍明明可以直接下聘書到凌府,以將軍的身份迎一名太守之女做正妻也算合乎情理。可將軍何等地位,娶一名女妻便如麒麟斷尾,容易惹朝堂非議,聖上生疑。故而只得兵行險招,連同我一併拖入泥潭,掩人耳目。」
「可偏偏陰差陽錯,聖上將你心愛之人許配與我為妻,情急之下只得使出這一招偷梁換柱,讓兩位新娘錯上花轎,以便你能順利迎娶凌秋泛。」
「將軍此計,一來順當的迎娶凌秋泛為妻了卻心願,二來可以限制住我的權力在我的府邸安插眼線,三來你與曾經手握重兵的吳郡太守凌江成為翁婿,更是坐大了你的威名。」
「如此算來簡直是一舉三得,曲荃佩服,當真佩服。」
第十五章 兵不厭詐
曲荃說完笑的像只奸計得逞的狐狸,背著手搖頭晃腦的給危嶽雁下最後通牒,「危將軍是明白人,該怎麼做想必不用我來教吧?」
這番話倒確實是震到了危嶽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何況對方這一番只需添些佐證便完全能夠自圓其說的彈劾之辭。她冷冷的看了曲荃一眼,心下百感交集,喜的是幸好自己早就料到了這一點,已與凌秋泛坐實了夫妻之名,任她曲荃巧舌如簧也斷不能再將人換回去。憂的是曲荃身在刑部攪弄風雲數年,刑事斷案滴水不漏,別人誣陷罪名或許還得深思熟慮多加斟酌,她曲荃給人扣一頂欺君之罪的大帽子直接信手拈來連腹稿都懶得打,甚至讓人完全挑不出漏洞來。
「危將軍常年徵戰沙場理應明白,片刻的猶豫換來的可能就是致命的一槍。」曲荃一雙眸子眯了眯,不緊不慢的催促道。
危嶽雁長眉微蹙,與曲荃交鋒數年,甚少有這般被對方佔去這麼大優勢的局面。她常將二人之間的交鋒比作戰場上的對戰,曲荃擅長進攻,而她則擅長防守,每每曲荃發難她便費心周旋,兩人你來我往你攻我守鬥了幾年都沒分出勝負,難不成今次就要栽在這廝手心裡了?
絕無可能。
危嶽雁負在背後的手心開始冒汗,曲荃此番倉促出招定然不可能毫無紕漏,這破綻究竟在哪兒呢?抬頭看了眼,之間那人正笑的眉眼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