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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開啟手術室的門,安黎立馬彈了起來,迎上去,「醫生許斯岑他怎麼樣了?」
醫生語氣溫和,帶著安撫的口吻,「患者傷到頭部,現在已經搶救成功,已經沒什麼大礙,最遲明天就能醒來。」
這句話於安黎而言,就是一句救贖,安黎提起的心終於可以稍稍放下了。
沒多久,許斯岑被推會病房,安黎跟著進去。
他坐在病床旁,靜靜地看著許斯岑,用視線描摹許斯岑的五官。
病床上的人面色蒼白,嘴唇乾澀起皮,頭上綁著厚厚的繃帶,或許是應為疼痛,一雙好看的劍眉緊緊簇著。整個人看起來沒了往日的冰冷和不近人情,增添了一點虛弱感。
這還是安黎和許斯岑認識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有機會如此專注地注視許斯岑,床上的人儘管虛弱,可眉眼依舊是安黎最喜歡的樣子。
安黎伸手,想要去觸碰許斯岑,快要碰到的時候,安黎卻猛地抽回了手。
又深深地看了許斯岑一眼,安黎起身離開病房。
他在病房的門口去給許斯岑的家人打電話。
他現在和許斯岑已經離婚了,他可以出於一個朋友的身份來醫院幫許斯岑解決住院和車禍事宜,但其他的事,還是交給許斯岑的家人比較好。
然而到了門口,安黎拿著手機卻不知道把電話打給誰。
他和許斯岑認識八年,結婚兩年,對許斯岑的瞭解卻少得可憐,婚前還見過幾次許斯岑的家人,但婚後許斯岑從沒主動帶他去見過家人,竟是連聯絡方式都沒有。
安黎倒是還有許斯岑爺爺的聯絡方式,但老人已經上了年紀,安黎並不想這麼晚去打擾老人家,就沒打電話過去通知他。
至於許斯岑的朋友?
安黎更是一個都不知道,許斯岑估計從未打算把他介紹給朋友,一直將他排除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安黎站在病房的門口,把通訊錄都翻了一遍,竟真的找不到一個可以通知的人,最後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又重新回到病房裡。
只當是日行一善了,許斯岑一醒來,他馬上就離開。
安黎在心裡這麼和自己說道。
然而回到病房再面對許斯岑那張臉,即便安黎再豁達想得再開,還是忍不住伸出一點怨念來。
他轉頭看看門口,見沒人進來,又轉頭看著許斯岑的臉,露出了嘿嘿嘿的邪惡笑容。
反正許斯岑這會兒不能反抗,又什麼都不知道,總得要讓他小小的報復一回。
在心裡給自己壯了壯膽,安黎忍不住伸出邪惡的雙手,一左一右捏上許斯岑的腮幫子,避開許斯岑頭上的傷口,把許斯岑的臉捏成各種形狀。
讓你冰山!讓你面癱!
呼……
安黎撥出一口氣,心裡總算有那麼一丟丟爽了。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安黎嚇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下意識地看向門口,又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響了,當即鬆了一口氣。
電話是鄭明楠打過來的,安黎剛接通,鄭明楠歡快的聲音和著動感的樂聲就從話筒裡傳了出來,「安小黎,我在kl,要過來嗎?今晚帥哥很多,我給你介紹幾個。」
《人間百味》第一次錄製圓滿成功,鄭明楠這個策劃算是鬆了一口氣,得了兩天的休息時間,馬上就到c市知名的gay吧kl放鬆了,還不忘把安黎叫過去。
安黎現在單身,多交交朋友,或許還真能找到比許斯岑更帥還比許斯岑會疼人的呢?
「我現在在醫院。」安黎往病床上看了一眼,確定許斯岑沒醒過來的跡象,便起身去外面的走廊接電話。
鄭明楠聽安黎說人在醫院,當即就炸了,「你怎麼了?我現在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