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5 頁)

海轉過身握住方向盤，想要發動車子，悠悠按住方向盤。

“陸卿，你在裝什麼？啊？！”悠悠用力按下喇叭，刺耳的聲音招來了路人的不滿，“你這幾年去哪了？啊？你為什麼才回來？”

“……”陸卿低下頭。

悠悠盯住他，呼吸越來越急促，“你就這麼出現了，沒有一句問候，沒有一點關心，還裝作不認識？為什麼？你失憶了嗎？像電視劇裡演的，你失憶了嗎？”悠悠拉住陸卿的衣服，沒有能拉動陸卿。陸卿不看悠悠，只是搖搖頭。

“你太殘忍了！你怎麼可以這樣，裝作不認識我！”悠悠握緊拳頭，一拳一拳打在陸卿身上，眼淚充斥她的眼睛，一時間有太多的話，卻哽咽住了喉嚨。她只有用力打陸卿，她不知道對他是恨還是想念，身體卻像洩了氣，越是用力越是沒有力氣，陸卿抓住悠悠的手，說了一句，“對不起。”聽到這句話，彷彿身上最後那一點支撐都被拆掉，陸卿把悠悠攬進懷裡，像一把針扎進了心裡。

陸卿的失蹤，是八年的困惑與內疚，母親離開之後，是五年的孤獨。悠悠抽泣著，眼淚像是要把身體裡的水都流乾似地。

“對不起，悠悠。”

此時悠悠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只有記憶裡所有的悲哀在耳邊圍繞。

哐哐。

有人敲車窗。陸卿按下車窗，一個交警在旁邊，環視了一下車裡，對陸卿說。“這不能停車的，快開走。…大街上，注意點影響。”陸卿點點頭，交警同志便開車離開。

看著交警離開，陸卿剛轉過頭，悠悠一拳打在陸卿臉上，“啊？！”陸卿頭更是被磕到方向盤上面，慘叫一聲。

“好痛！”陸卿捂著臉說，悠悠也不回頭開啟門就下了車。邊走著，拿出手帕，擦著眼淚。陸卿見狀立刻下車追了上去，拉住了悠悠，“你幹什麼，一會哭一會又打人，有話好好說嘛。”

看著陸卿，悠悠又哇的一聲哭出來，眼淚唰唰往下掉，惹得經過的人不住側目。陸卿連忙拿起手帕幫悠悠擦眼淚，“讓開！我恨你！”悠悠快步往前走，陸卿只有跟著他，“五年前我接手那麼大的公司，你知道我有多艱難嗎？最先開始的三個月我都沒有回過家！全在公司裡面！別人說我是富二代，可我又不是名正言順的富二代。剛剛坐上董事長的位置，你知道有多少人不服我嗎？？我又不是天才，直到一年前我每天睡覺的時間都只有三個小時，為的就是這個公司！！這些你能體會嗎？！不，你不能！”悠悠越說著，整個人像是噴發的火山；“而這些年你到哪裡去了？”悠悠停住，陸卿一時無語，看到陸卿無法回答自己，悠悠又加快速度往前走。“不要跟著我，你不是陸卿，陸卿不會像你這麼無情無義。”陸卿聽到這話，心裡一震。“別走了，這裡很難打車的。”悠悠不理睬，狂哭著往前走。

直眼看離自己的車越來越遠，又不能丟下悠悠，索性一把拉過悠悠，扛到肩上。“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悠悠用力一咬陸卿的肩，陸卿卻沒有反應，硬是扛著悠悠把她扔到車上，迅速發動了車子。

“你幹什麼，我要報警了！”悠悠抽泣著拿出電話，陸卿一把搶過電話。“這是家庭內部糾紛，警察局不管的。”

“你想怎麼樣？”悠悠不願看陸卿，轉過臉看另一邊的窗戶外邊。

“……”陸卿也不知該怎麼辦，這是他思考很久的事情，再出現在悠悠面前，他該以怎樣的方式，說什麼話，做什麼人。預想過許多種，帥氣的丟下一些話，讓悠悠糊塗，或是含淚大相認，不過再怎麼計算，都不能如事實一樣變化。他計算不到的，是自己的心。看到悠悠那一刻，修築已久的防護牆瞬間崩潰，該怎樣面對，頓時沒了主意。開車的間隙轉頭看一眼悠悠，她卻一直對著車外，還可以感覺到她微微的抽泣，真是個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