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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奴想起了那本皮質封面的筆記本,心跳的頻率密集了許多,但是身邊人的冰涼體溫還在不停地提醒著他之前的叮囑,猶豫了一下後,他微抿著唇,問道:「沒有,不過我有個問題,如果副本是大家一起探索出來的,和單獨探索出來的,獲得的獎勵也是一樣的嗎?」
眾人都不說話,神情很凝重。
回答相奴的是鬱蘇:「當然不一樣,一個副本能獲得的獎勵值是固定的,分配的方式也不看這線索是誰探索出來的,凡是得知線索的人就能通關,通關的話都能平分獎勵。」
「平分?」相奴喃喃:「這可真是吃虧的一種方式啊,這樣一來,碰到一些很自私的人的話,他的同伴豈不是會很慘?」
鬱蘇淡漠道:「是啊,會很慘,可任務者本來也只是系統收集來的瀕死之人,他們本身的意義可是『食物』。」
相奴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觸控到了一點重要的資訊,他手指按著太陽穴,頭疼地想到:因為只要副本的探索度,便視為通關,雖然有一部分人不願意把自己的資訊分享會使副本的死亡率很高,但同樣的,也會有一部分人寧願自己的獎勵少一點,只要多帶幾個人活下去……
相奴覺得這一點很重要,卻要想不通重要在哪裡,但也不可能去問旁人,他只能微抿著唇瞞下這一點,然後心事重重的模樣。
陳程恩還在催促相奴,問他:「相先生,您真的沒有任何線索嗎?」
相奴決定把這個鍋推給鬱蘇,本來也是鬱蘇叫他不要把筆記本給出去的:「我是個瞎子,沒有人幫助的話連路都看不清,又談何尋找線索?一路以來都是鬱先生帶著我呢,鬱先生,你有在駕駛室發現什麼線索嗎?」
相奴這會兒還有點慶幸起來,有鬱蘇在他後面做大惡人真的不錯,假如鬱蘇沒有強令他不準把筆記本給任何人,相奴現在一定會在豐厚的獎勵和幫助別人之中糾結。
相奴不能不糾結,這個副本可是有好幾百個人,而且還處於這種密封流通的列車環境裡,在這裡秘密根本沒有隱藏。
幾百個人一起通關,他能分到多少獎勵?分到獎勵太少的話,他就沒法治療眼睛,如果眼疾還是治不好的話,他下一個副本又該如何通關?
會有第二個鬱蘇這樣幫助他嗎?不,不談第二個鬱蘇是否會有了,就眼前這個鬱蘇,就已經夠他頭疼的了……
這會兒被相奴感激著的鬱先生果然也不負他所望,面不改色地否認道:「沒有線索。」
可大家並不是很相信,尤其是在相奴提問過獎勵以後。
陳程恩勉強地笑著說道:「既然相先生不想說就算了,不麻煩鬱先生了。」
相奴微笑著,唇角保持在一個固定的弧度,如同被定格了,充滿了疏離和敷衍的味道。
可是這會兒鬱蘇卻好像心情又好了起來,見狀居然主動解釋道:「假如我們找到了線索這會兒估計已經直接通關離開了,也輪不到你們在這裡逼問我們了。」
眾人一想,也覺得有點道理,再加上覺得鬱蘇和相奴都沒法溝通,眾人便慢慢地分散開來分成幾批聚在一起繼續討論著。
鬱蘇則帶著相奴走到了很靠近駕駛室的前排座位上,他目光在座位旁的車窗上來回掃視,最後選中了第三個座位旁的那扇玻璃。
鬱蘇鬆開相奴的手,相奴便扶著座椅乖乖地站在了一旁,鬱蘇從消防栓上取下一柄紅色的小錘子,準備動手。
他們身旁的任務者見狀不由頭皮發麻,緊張道:「你們這是準備把車窗敲碎了?」
鬱蘇漫不經心地問道:「是啊,你有什麼疑問嗎?」
那人很不安:「這……車窗被敲碎的話,會不會有什麼意外情況出現,外面的空間裡會不會湧進來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