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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趕。你要早做打算。還有,阿桓你打算讓他回宮嗎?我的意見是先別回去,等等再說,萬一洛元帥再有什麼詭計,阿桓在宮裡你也是多了一份顧忌和牽掛,萬一他那個單純的性子再被人利用了反倒更加不好。”
“你停,停。”姬修遠比著手勢攔下顧錦年的話,“你別跟交代遺言似的,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可你要是一直住在這裡不回宮,我心裡就未必有數了,數不準能變成不識數。”
顧錦年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低頭擺弄手裡的棋子。
“顧錦年,你就不打算在這件事上給我回復了是不是?”
顧錦年似乎打定了主意不開口,該幹什麼繼續幹什麼。
“你,你不出聲是什麼意思?這你總能告訴我吧。”
顧錦年抬眼看著他,“我不信任我,我若待在你身邊,你少不得要整日堤防著我,我更會因你的不信任而憤懣,與其那樣,不如等你能全然信任我或者我能接受你的防範再說的好。”
“信任?”姬修遠坐在椅上長嘆一聲,“這東西對於一個帝王來說,太過危險,全然將它給了誰都是禁忌中的禁忌。你要的是我給不起的奢侈品。”
“我知道,我剛剛那樣說,只是希望你也知道。現在看來,你清楚了,明白了,所以,你可以起駕回宮了。”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姬修遠打了一個響指,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了句“回宮。”
顧錦年只覺頭皮一麻,便失去了知覺。
第六十章 公職與似務的區分
醒轉過來,已是天明時分,顧錦年發現自己正好好的睡在自己的床上,身上蓋著絲緞被子。用手肘撐起身體,往四周看看,香茗沒在,只有一個太監坐在自己床邊的繡墩上看書,看的書竟然是《中論》。一個太監看《中論》自然不太合理,而且這太監大喇喇的坐姿也不符合他的身份。顧錦年撇撇嘴,重新躺倒,發現自己身上竟然只穿了一件小裡衣,下身也只有一件褻裙,就將被子裹得更緊些。姬修遠舉著書笑道:“現在遮有什麼用,該看的我都看完了。”瞟了一眼顧錦年訝異的表情,“從昨天回宮到現在,這裡除了咱們倆就沒再進來過別的人,我想,你這樣睡著會舒服些,所以就幫你更衣了。”
“姬修遠,你,你,你個流氓。”
姬修遠面不改色的合上手裡的書,坐到床上,壓低頭湊近她笑著說:“皇后謬讚了,這個稱號朕實在受之有愧,因為除了更衣我是真沒幹別的。”用更低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說:“其實,皇后從上到下確實是沒什麼地方能引起我的邪念,故而,還請皇后收回剛剛的冠名,實在名不符實,名不符實啊。”
顧錦年難得的動了真氣,咬牙道:“姬修遠,你說的對,你不是流氓,你是臭流氓。”
姬修遠似乎被罵得挺開心,爬在她的肩窩處偷笑。顧錦年想要推開他,有顧忌著動作太大會露出身體其他部位,只得咬著唇連連重複著吸氣、呼氣,同時在心中默唸那三句她已有許久未曾動用過的“箴言”。
“孩子他娘,對不起。”
顧錦年停止了一切動作,包括呼吸。屏息半晌,她才嗆到了一樣,連聲咳了幾下,問:“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對不起。我……”
“不是,前半句。”
“孩子他娘。”
顧錦年用一種極其奇怪的眼神看著姬修遠,就彷彿此刻在姬修遠的臉上正有一顆小樹苗生根發芽茁壯成長一樣。“怎麼、怎麼了?”姬修遠被她看得心裡發毛。
“你從哪學來的這個稱呼?”
“從……就是……你有一日說過不喜歡我稱呼你為皇后,我想,小年誰都能叫,唯有孩子他娘是隻有孩子他爹能叫的,所以……就、就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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