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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哨的暖風戛然而止，空氣中忽然靜得呼吸可聞。

然後柏意就聽到他仰起頭說：「我說，我愛你，意意。」

柏意懵懵不動，眼睛眨也不眨地和他對視。

宣適摟著她，兩人面對著面，距離近到都能看清彼此眼底的那抹黑色剪影，長睫也根根分明，對方眸中的情愫也都好像雲霧一樣繚繞著，清晰可見。

呼吸也纏繞在一起，這一刻好像連心都在一起的。

柏意笑了笑，調侃：「怎麼啦？怎麼又說啦，不要老在床上說這種話，容易把宣老師撲倒。」

宣適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眼中一點都沒有往日聊到這些話題時的玩鬧，而是開口說：「我都算不清多愛了。就像那句歌詞，風吹草動，每一下都是愛。你每一點我都心動得不行，都愛得不行。」

柏意又怔怔愣住，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說這些，但是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吹風機。

她雙手攀上他的肩頭，人靠近，再靠近一點，最後額頭相抵，她認認真真地看著男人的每一個睫毛，用心口感受著他的心跳。

最後彎了彎眼睛，用著只有彼此聽到的氣息聲說：「我也愛你愛那個，人間妄想，愛那個……每天都好愛我的宣適，永遠。」

他眼底深處像是明月升起來一般，飄起了光。

愛這個字，大抵從始至終都最撩撥人心吧。

柏意還保持著那個姿勢，對著他呵氣如蘭道：「你…要不要啊？」

宣適怔愣了兩秒後，醒過神來說，「要什麼？沒聽清。吹完睡吧，不早了。」

「不要，過河拆橋吹好就不要我。」她笑著不走，賴在他懷裡不起來，「宣老師收留我，我不睡那邊了，冷。」

「冷什麼，我陪著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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