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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大街是這個小萊城最主要的街道，許多商鋪、小販多集中在這條街上。

吳長命陪爹進城擺攤賣瓜來了。

近處有許多做各種買賣的，叫買叫賣聲不絕於耳。

爺倆選擇十字街口一個較好的位置將瓜攤擺上。

吳老漢手拿一把破蒲扇在甜瓜上方撲打著蒼蠅，吳長命坐在吳老漢身邊，看著過往的行人。

這時，西邊三個鬼子兵和一個便衣漢奸搖晃著走過來。

&ldo;甘甜的甜瓜，不甜不要錢啦！&rdo;吳老漢不停地吆喝。

漢奸：&ldo;不甜不要錢？&rdo;

吳老漢：&ldo;對，不甜一分錢不要。&rdo;

漢奸對鬼子低頭哈腰：&ldo;太君，咪唏咪唏，不要錢的幹活。&rdo;

三個鬼子擁上來，每人抓起兩個大個甜瓜，張口便吃起來，一邊吃一邊豎大拇指。

吳老漢問漢奸：&ldo;咋樣，甜吧？&rdo;

&ldo;嗯，甜！太君也誇你的瓜甜。&rdo;漢奸一邊嚼著一邊說。

鬼子又每人向口袋裡塞了幾個瓜，抬腿就走。

&ldo;哎！小鬼子，還沒給錢呢！&rdo;吳長命說著就要起身。

吳老漢死死摁住他。

一會兒，東邊又有六七個地痞搖晃著走來。

吳老漢不停地向過往的行人吆喝著：

&ldo;賣甜瓜啦，甘甜的甜瓜。&rdo;

&ldo;甘甜的甜瓜，不甜不要錢啦！&rdo;

地痞甲上來抓起甜瓜就啃：&ldo;不要錢了，弟兄們還不快吃！&rdo;

眾地痞上來每人一手抓起一個甜瓜就啃。

吳老漢：&ldo;小兄弟，等俺給秤秤再吃吧。&rdo;

地痞甲：&ldo;秤啥秤？&rdo;

吳老漢：&ldo;不秤咋算錢呢？&rdo;

地痞乙：&ldo;你不是說不要錢嗎？&rdo;

吳老漢：&ldo;俺是說不甜不要錢。&rdo;

地痞乙：&ldo;對啊！不甜不要錢。弟兄們這瓜甜嗎？&rdo;

眾地痞齊聲起鬨吆喝道：&ldo;不甜！這是啥甜瓜？一點兒也不甜！&rdo;

吳長命緊咬嘴唇，想站起來，被老漢使勁摁住。

眾地痞轉身起著哄走去。

吳老漢：&ldo;哎！小兄弟，多少給倆錢吧！&rdo;

一地痞回過頭說：&ldo;還想要錢啊？給你錢！&rdo;將手中的半截甜瓜摔在吳老漢臉上，揚長而去。

吳長命怒火中燒，忍無可忍。他把右手伸進褂子口袋裡抓出一把幹泥球，吼叫一聲，猛地將泥球從背後打向地痞們，五個泥球不偏不倚，分別打在五個地痞的後頸部，五個地痞&ldo;哎喲&rdo;一聲趴在地上，手裡的甜瓜被丟擲老遠。

眾地痞從地上爬起來，回身一起猛撲過來。

吳老漢急忙上前勸說，被地痞打倒在地。

吳長命躍起跳過瓜攤衝進地痞群中，兩個地痞正要彎腰毆打吳老漢，吳長命兩手分別抓住兩個地痞的後頸用力向外一翻手腕，兩個地痞分別向左右摔出幾步開外。他兩手把爹扶起來，護著爹往街邊退。一地痞向他和爹猛撲過來，他抬右腿當胸一腳將地痞踹翻在地。他把爹護送到街邊，回身脫掉褂子摔在地上，與一齊撲上來的地痞打在一起。

吳長命掄開了雙腿。連環鴛鴦腿上下翻飛，出神入化，六七個地痞哪能近得他身。

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連連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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