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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好氣地懟道：「屁！恩尼瑪的頭！我們打車就用了八分鐘，爬樓梯用了兩分鐘，原本不塞車的直線總路程十三分鐘，我們用了十分鐘到，哪裡慢了？」

同時，他用餘光瞟向身邊的顧簡，見後者恍若未聞神態自若，正在蹙眉打量著房間裡的情景，他暗自鬆了口氣。

鹿呦呦也不和他繼續貧，畢竟現在他們在查案，須得嚴肅以待，因此他讓到一邊，蘇末和顧簡迅速進門，看見李唯嘴裡被賽了一條髒兮兮的抹布，一隻手被手銬銬在客廳窗戶的護欄上，目光驚恐又兇狠地盯著他倆，似乎要用眼神把他倆戳死。

「可以啊鹿爺？現在是什麼情況了？」蘇末無視李唯奮力掙脫手銬的動靜，一邊問鹿呦呦一邊環顧四周。

「啥情況？你問關巨嬰，她正在搞。」鹿呦呦的下巴往關念念的方向一揚，嘴上叫著關巨嬰，但是望著關念念忙碌的背影的眼神卻有幾分溫柔。

蘇末和顧簡併肩邁步往裡走。

這是一戶狹窄的一室一廳老房子，只有幾十平米，室內裝修破舊不堪，環境骯髒不已，地上的垃圾隨處可見沒人打掃，家居上布滿灰塵，牆上貼著的幾張足球明星和女明星海報已經褪色，餐桌上擱著一個外賣塑膠袋，裡面是一份沒吃完的盒飯，空氣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餿味和腐肉味。

看樣子李唯極少回來住，這裡是他的一處隱秘窩點，用於違法犯罪，不用於住宿。

蘇末做了嫌惡的表情，忍不住從褲袋裡掏出紙巾抽出一張來，撕成兩半後，大剌剌地塞進兩個鼻孔裡，然後走向靠窗老式寫字檯邊的關念念，看著她在桌上型電腦前劈里啪啦敲鍵盤，忙不迭問：「關姐，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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