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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注到他身體裡。
禁地出口處坐著個身穿紫色弟子服的少年,脊背挺得筆直,顯然是在把守。他是紫胤真人座下唯二的弟子,也是陵越的師弟,名為百里屠蘇。他手中握著柄赤紅色的劍,是為一把赫赫有名的兇劍,名喚焚寂。他自幼就能與這劍心意相同,一旦人劍相合,殺傷力尤為驚人。他與師兄陵越親近,兩人親如手足,不過數年前師兄不知是何緣故,連天墉城繼任掌教之位都不要了,下了山。輕輕摩挲著劍身,屠蘇守了大半天,也有些乏了,他剛剛團身打了個盹,還未完全睡著就被風中的氣流湧動聲驚醒了過來。
他驀然睜開演去,便看見一道黑影閃身進了那禁地之中。
“什麼人?”屠蘇低喝一聲,隨之跟了進去。
少恭動作迅速,即使聽見屠蘇在身後追的腳步聲,卻也並未回頭。到達石室裡後,少恭一進去就看見那躺在玉石床上的陵越,他心中一喜,揮手便破了那禁制,跑到陵越身邊。他趕緊檢視了陵越的脈象,見他氣息平穩內傷已愈,便準備將他帶走。可他剛把陵越抱起來,屠蘇已經衝了進來,運動靈力將那劍往他刺來。少恭帶著陵越急轉,方躲過那鋒利的劍刃,可那赤紅劍身卻又調轉頭再度攻來。少恭只好趕緊將陵越背起,運動靈決轟開屠蘇,率先跑了出去。一路遁至山林間,因為揹著個人,他還是被後來的屠蘇追上。
屠蘇運轉劍身一路攻擊而去,少恭怕傷著陵越只好將他先行放下,全力應戰。
黑暗中兩人遙相對立,而少恭只覺得對面的那人氣息突然變得狂躁起來,力量也成倍數地劇增。兩道身影同時騰空而起,在半空相擊。巨大的氣浪掀開厚厚的塵灰,周圍的土地驟然爆開,響聲撼動了山林。
一擊之後兩人都後退落地,少恭被瀰漫的塵煙遮擋了視線,那廂屠蘇落地之後迅速轉身,靈力自指尖迸出,化作赤紅長劍直擊而去。
劍身自塵煙中刺來的那一刻,少恭的瞳孔倏然睜大,忙側身去躲。然而那劍來勢太快,還是從他肩背處擦過。少恭捂著傷口滾落到一旁,鮮血溢了滿手,而且那傷口處好像有烈火灼燒一般,還有黑氣縈繞著鑽進去。
他這裡來不及反應,那邊屠蘇已經擋在了他與陵越中間。
聽見不遠處傳來的人身及腳步聲,像是很多人正往這邊趕來,他心知大勢已去,只能忿忿看了那不遠處的陵越一眼,忍痛轉身逃離。
傷口血流不止,少恭只好跑到不遠處的山澗裡清洗,他本來躲在山洞裡,可天墉城驟然多了許多巡邏的人,往來不休,他被迫離開了崑崙山,本準備在不遠處的城鎮躲藏,可他此行本可以帶陵越離開,卻功虧一簣。悲從中來,便覺時日分外難熬。等他察覺時,他已經到了蜀山。
丁隱自那日少恭走後,便依他所言去了蜀山劍派修習劍術,可他家在蜀山下,便時不時跑回家來打掃一番,或是添置家用。這天他剛剛打完柴回來,就看見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在他家門口,不是那讓他魂牽夢縈的少恭還能有誰。
少恭見著了他,一直以來支撐著身體的那股氣一散,整個人就往下栽倒了去。身體墜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然後他便失去了意識。
他身體帶著傷,起初只是用山泉水簡單處理了一下,沒有得到妥善的處理,他又連日奔波過來,傷口就發了炎症。
丁隱把他抱到自己床上,給他解開衣服時,發現了他背上的傷。傷口狹長,橫亙在白瓷般的肌膚上,猙獰可怖。丁隱拿著乾淨的白布給他擦拭傷口的膿水,手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他。但少恭還是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一眼便看見在一旁忙碌的丁隱。
“少恭,是誰傷了你?”丁隱見少恭想起身,連忙拿了軟枕墊到他身下。
“一個宵小之輩罷了,我掉以輕心才會被他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