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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並沒有趕盡殺絕,只卿子揚往妖獸逃竄的方向遙遙望了一眼,奇怪地問:「這東西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沂文道,還是夜晚?」
「許是有人豢養。」
卿子揚略顯詫異地轉頭,瞥向出聲的蘇杭,他沒有想到,對方在徹底暴露秘密之後,竟然還願意搭理自己。
「師弟想得不錯。」欒肅似乎沒察覺二人之間的微妙,主動接過話茬,「近年有穿雲門庇佑,妖獸作亂的現象已減至最低,我遊歷多年也不過遇見幾次,且所遇往往窮兇極惡,喪失理智,見人便吃。今日這隻影豹妖尚有靈智,懂得化形蟄伏,大機率是有人豢養後中途逃脫,也怪我一時不察,差點讓它傷了人。」
卿子揚心道,原來他是把豹子當成了貓。兩種不同種類、不同兇險的妖獸都能看錯,看來他的知識儲備的確是有些欠缺。
可當他的視線轉向蘇杭,卻親眼瞧見,方才對他冷冰冰的少年嘴角笑意未退,朝向欒肅抿唇,似乎在用這個細微動作答謝。
卿子揚莫名其妙覺得渾身不爽,這不就是所謂的區別對待嗎?就算他們互相看不順眼,也不能、不能分得這麼清楚啊!
豹又如何,貓又如何?只要它敢傷人,不就是畜生一頭。
他涼涼地看了蘇杭一眼,隨即收回視線,若無其事道:「行了,事情解決了,回去接著睡吧。」
說著,也許是睏意上湧,卿子揚還應景地打了個呵欠。讓本想呵斥他莽撞的蘇杭發不出脾氣,瞪人一眼,往回走了。
卿子揚莫名其妙地摳摳腦門,緊隨其後。
聞宗已在卿府門口等待多時,見幾人安全回府,這才放下心來。他雖未前去,也對那饒人清靜的妖獸產生好奇,朝向幾人開口詢問:「如何,那是個什麼妖獸?嗓門可真夠大的。」
「貓。」
「豹。」
有兩人同時開口,卿子揚偏頭與蘇杭對視一眼,表情都有些異樣。蘇杭是奇怪他明明知曉妖獸類別,卻非要曲解,而卿子揚,任誰也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但他居然沒有再以理爭辯,竟然像是胡攪蠻纏似的,硬生生地重複一遍:「是貓,黑貓。」
饒是沒有前去的聞宗都覺察到不對勁,他將這不知何時又鬧彆扭的兩人打量一眼,還是在蘇杭和自己好友之間選擇了後者。
「行,貓就貓吧,天還沒亮呢,回去再歇會兒吧。」
見狀,卿子揚便不再說話了,悶聲走進府內。
蘇杭在他的身後微微蹙眉,著實想不明白,這傢伙又在鬧什麼彆扭,索性緊跟上對方,後一步進入房間。
關上房門,說教起來也不會讓卿子揚丟了面子,他是這般想的,也這麼做了。
「今日你實在太過魯莽,若非走運,那妖獸恐怕已咬下你的手指。郎宮長老當初是如何教你的,未知全貌,怎可擅自出手?」
卿子揚背對蘇杭,沒開口接話,只拆下了自己的腰帶,脫掉外袍,作勢準備休息。
見人根本不搭理自己,蘇杭更是生氣。今日之事只是他所見其一,很可能在他不知曉的從前,十六歲的卿子揚遇到過各種各樣的危險,而且這些危險本可以避免。
前世忙著跟人打鬧,哪裡有時間細想,今日那影豹張口之時,蘇杭只覺得自己都跟著提心弔膽,要是放任對方如此,將來難免不會釀下大錯。
就如同生死之戰時,對方想也沒想,替他擋下的那一劍。
但考慮到卿子揚現如今畢竟還未及冠,蘇杭在語氣上也和善許多,一邊脫衣服,一般緩聲道:「以後做事要三思而後行,妖獸不論是否豢養,都愛啖食血肉,你一定要先保障自己的安全,權衡利弊方可行事。」
「當然,今日我也有些疏忽,沒有事先提醒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