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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解恨,握著刀站在屋中間喊:
“姐!去告他,他不是人,純是個畜生!”
又回過頭瞪著懦弱的媽媽:
“攔著我幹嘛?不讓我殺他,你就帶姐去法院,去告他,告死他!快去呀!”
看到媽媽一撒手跪坐在地上放聲大哭,姐姐窩在小屋床角邊哭邊哆嗦,他氣急眼了:
“哭!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你們不去是不是?覺得丟人呀?你們這回放過他,下次他還敢,好,你們不去是不是,那我去!”
谷君凱不管那些,把沾著血的菜刀往地上一扔,直接奔法院去了,可他一去才知道,十五歲屬於未成年,人家不受理,他又氣哼哼地跑回家,拽著媽媽逼著姐姐去法院告。
最後,他的父親被判了八年刑,他的目的達到了,可家卻散了,姐姐匆匆找了個比自己大20多歲的外鄉人,嫁到了遠地方,媽媽受不了左鄰右舍天天戳脊梁骨,把房子賣了,到處打工供兒子上學。
最可氣的是,媽媽還偷摸去大老遠的監獄,給那個畜生父親送錢加伙食費,六年以後刑滿釋放出來,媽媽居然還跟那畜生住在一起!氣得谷君凱開始住校。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隨著慢慢長大,他知道了什麼是人言可畏,有時人的唾沫真的可以淹死一個人!
走在街上,看到有人聚在一起低聲說話,就懷疑人家是在說他,他甚至能聽到他們在背後說:
“看,那是犯的兒子,他爸爸了自個兒閨女,真是個畜生呀!這樣的人家,兒子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低著頭猛走,越走越快,直到跑起來還是覺得那聲音追著他,腦袋轟轟直響。
他的性格開始變得越來越古怪,眼神陰沉,極少說話,走路時總低著頭像是在想什麼心事,學習成績很好,畫的畫也極有個性。
後來姐姐是拿錢供他上了美術學院。離開了原來的環境,他稍微開朗了些,但也極少跟同學親近,就怕同學知道他家的醜聞,同學見他孤僻,也都離他遠遠的,他也就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
金姍知道了這些以後,很是同情這個性格極端內向的學生,時常在繪畫課上格外輔導他一些,希望他將來能有些成就,擺脫家庭給他帶來的負面影響,谷君凱畫的畫確實有特色,是個好苗子。
沒想到她善意的關懷,竟引來了寂寞偏執的谷君凱瘋狂的追求,他迷戀上了這位美女老師,開始尋找各種機會靠近,甚至還跟蹤她到家門口。
金姍念在他是個有潛力的學生,可能只是一時的戀師情結,等一年以後畢了業踏入社會就好了,所以就是口頭批評過他幾次,一直沒采取什麼有效的措施,主要是想到他的家庭對他的打擊,不忍心再傷了他的自尊心,結果導致他得寸進尺,有一次竟在她的家門口糾纏,恰巧被下班的趙大柱發現狠狠揍了他一頓,接著還打電話告到了院長那裡。
本來,院長想進行警告處分了事,但趙大柱不希望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就以自己的影響力向院長施壓,那位院長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調走了,也不願得罪趙大柱這樣在京州市頗有影響力的人物,就將快要畢業的谷君凱,以其他名義開除了事。
當時,金姍認為,這件事做得有些過份,而且很有可能毀了一個人才。無奈,趙大柱心定已決,誰也沒法說服他。
從此,趙大柱開始每天接送妻子,風雨不誤,這件事誰也沒聲張,兒子在外,女兒上學,所以都不知道這段插曲。
從那以後,金姍明顯感覺到,丈夫的醋勁越來越大,自己只要跟男的說話,不論是男同事還是男學生,他都會橫加干涉,口口聲聲說不想讓她再有什麼事兒。
多年的夫妻生活,使得金姍很瞭解自己的丈夫,丈夫年少時就先後失去父母,十六歲就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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