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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了他的內臟,無情地毀滅了他的美好未來。那掏出的內臟,浸在福爾馬林中仍然顫動不止,似乎在用最後的搏力控訴兇手!嬰兒臉上的母淚和被挖出的少年內臟使棟居震顫不安。但是棟居心想,不僅我作為一個偵察員有責任,而且全體日本國民都有責任。想到這裡,又從恐怯中恢復過來。
第二節
“731”的貪汙事件以及它同哈爾濱憲兵隊之間的勾當已經有了大概的輪廓,但還不能把這些事同破案聯絡起來。反覆調查了“單手鬼”,但聽到傳說的人不少,瞭解真面目的人卻沒有。
看來那須建議的突破口都攻不進。偵破指揮部中,主張剔除“731”找作案動機的人越來越多。731部隊全盛時雖有三千人,但現在這些人都已老死,同中國女譯員死亡案件掛不上號,聯絡起來只會亂自己陣腳。——這種幾經討論、早就被否定的觀點捲土重來,又佔了上風。
偵察指揮部的全體人員都氣餒了。以往遇到社會影響大的惡性案件,指揮部就成了宣傳輿論報道的物件,受到眾人矚目,指揮部的工作人員就很活躍。但是對老人奇怪地死在公寓裡這種案子卻提不起勁來。偵察員不斷被抽去查另一個礦井堵塞案件,偵察部裡冷冷清清。
偵察員也是人,也想借查出案子的機會,成為輿論機器宣傳的物件,出出風頭。但是奧山之死即使破案也不會轟動社會。不可否認,有了這種思想查奧山案子就不會積極。而且,在駒人署裡,知道楊君裡身旁檸檬含義的只有棟居一人,那須班的偵察員又不能調遣。棟居感到偵察工作已瀕臨孤立無援的境地。
棟居仍然堅持在“731”中尋找線索。棟居認為:楊君裡死時身旁的檸檬,同特設監獄中她看作自己骨肉化身的那隻檸檬無疑是一個意思。在一隻檸檬上,寄託了母親的悽楚,體現了戰爭的殘酷。含有這種寓意的檸檬應該只有一個。
然而這檸檬的黃色同大巖桐的紅色是什麼關係呢?
棟居重新分析了已掌握的“731”資料,看看裡面是否有疏漏的線索。迄今為止,走訪“731”原隊員獲得的資料都是孤立的,把它綜合起來重新作一番全面分析,或許會發現新的線索。
首先,四位少年隊員裡的中西提供了“731”時期奧山的同事神谷勝文。從神谷那兒又瞭解到奧山曾一度居住於前橋、有一位女馬魯他倖存、還說出了奧山女兒的未婚夫——藪下清秀。
訪問藪下後,明確了楊君裡的身份,搞清了檸檬的含義。出席731部隊全國大會後,從原少年隊員的交談中瞭解到楊君裡的弟弟被活活地解剖,還了解到解剖時在場的三澤。又從三澤那兒聽到了活人解剖的可怕場面,還了解到同奧山關係密切的“畫圖兵”——橋爪。
訪問橋爪後,弄清了奧山遺詩的出典。在橋爪的啟示下,重訪藪下,瞭解到楊君裡腹中胎兒的父親是山本新聞記者,他在追查“731”貪汙案以及“731”同哈爾濱憲兵隊之間的馬魯他買賣時奇怪地死於街口,楊君裡的弟弟因為知道一些山本之死的秘密而慘遭解剖。
經偵破會議討論,認為楊君裡和奧山之死同“731”有關聯,於是,再訪藪下,查到“731”原財務人員井上泰一,由井上提供了哈爾濱憲兵隊中有專門抓馬魯他的組織,還了解到其中有個“單手鬼”。
以上就是偵察的經過和掌握的所有資料。棟居把它綜合起來仔細分析著,期望從中得到新線索。一遍,二遍,三遍,開始還不覺得什麼,越分析越感到有問題。
問題在哪裡呢?棟居再次仔細看資料,終於抓住了漏洞。這就是藪下所說的——“夜晚、藪下藉口試驗需要,從特設監獄抱來楊君裡的嬰兒。然後將山本的死嬰象活著似地抱還給楊君裡。翌晨,看守發現嬰兒死了。”
但是,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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