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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嘀咕一聲,然後感覺自己要掉下去了,於是又往他背上竄了竄。
小海月還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她本就軟糯的像個熟了的桃子,背著他的少年也不是禁了欲的佛子,她這樣的蹭來蹭去,身子軟軟的拂著少年勻稱有力的脊背,就算是石菩薩怕是也要動一下凡心。
賀蘭陵怔了一下,不自然道:「你要是再亂動,我就把你丟下去。」
「我不是亂動,我是快掉下去了,你是不是背不動我啊,你看起來身體也不虛啊。」小海月嘀嘀咕咕。
賀蘭陵拿她沒辦法,無論多麼正經的事,她都能往偏處想,他索性也不說話了,直接術法回了星河鷺起。
齊珍正因阮璃不在而著急,見她被賀蘭陵背著回來,以為是小兩口出去散步了。
穆蘭芝看到女兒和賀蘭陵這般親密,也忍不住笑了笑,她原本還擔心阮璃在這裡會不適應,沒想到適應的還不錯。
也是,再陌生的男女,一旦有了夫妻之實,就會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然而兩個中年女子各自在腦補小夫妻的種種趣事,卻怎麼也想不到阮璃與賀蘭陵最大的親密接觸也不過是她做夢的時候咬了賀蘭陵三口。
阮璃的腳腫的很厲害,由於穆蘭芝也在這裡,賀蘭陵也不好不管,便拿了上好的藥來給阮璃抹上。
結果他手剛碰到,阮璃就啊啊的叫了起來。
穆蘭芝只好笑著對賀蘭陵說道:「陵兒別介意,阿璃別的都還好,就是有些嬌氣,怕疼。」
賀蘭陵放輕了手上的力道:「是,我會輕點的。」
阮璃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模樣,疼中又想笑,他在穆蘭芝面前,好乖啊。
抹了藥後,阮璃覺得好受了許多,不久就睡了去,只是晚上睡的不安生,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夢。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她活動了一下腳踝,已經完全不疼了,賀蘭家的傷藥果然有奇效。
難得的是,賀蘭陵竟然也還在,但是他之所以還在,是因為孟心慈來了。
阮璃知道昨天自己去二十四樓的事肯定是被孟心慈知道了。
孟心慈見到她起了床,神色如常輕柔的說道:「阿璃倒是能睡,現在才起啊。」
「嗯,我冬天的時候比較能睡,四嫂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們這啊?」阮璃問道。
孟心慈拿了兩個香囊出來:「我上次見你很喜歡我做的香囊,所以閒來無事又做了兩個給你。」
「哇,真漂亮,我很喜歡,四嫂我們進屋說話吧。」阮璃看出她來這裡是要說什麼話的。
「好。」孟心慈站起來進了房間。
阮璃找藉口讓齊珍她們都出去了,然後看著孟心慈:「四嫂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孟心慈看著她:「是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阮璃猶豫了一下:「我昨天看見你卻藥鋪買了水銀。」
「所以你覺得我要殺人?」孟心慈問道。
「也怕你自殺。」阮璃小聲道。
孟心慈愣了一下,隨即有些苦澀的笑了笑:「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擔心我會死的人。」
阮璃見她這般模樣,有些心酸:「也可能有別人在關心你,只是你沒發現。」
孟心慈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手裡的香囊,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要水銀不是用來自殺的,而是避子。」
「用水銀避子?如果你不想要孩子,可以用避子湯啊,何必用毒物。」阮璃知道避子湯,但從未聽過水銀也可以。
孟心慈低著,神色有些悲傷:「普通的避子湯,對我們妖而言沒有用。」
阮璃心中一震,果然,孟心慈是知道她也是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