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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過是像明德帝那樣罷了。

正因期望值低，當宮裡出來的人貼上告示，表示新皇帝不打算大半登基大典，願整個皇城一起縮衣節食，為西北邊關的慶王提供充沛的糧糙軍備時，百姓們反倒對這個皇帝的好感上升了。

也是，連著兩任皇帝都對大鉞氏侵犯邊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想出了和親這樣的餿主意，如今這位一上臺，直接就表明了態度，著實叫街頭巷尾的說書人大大方方誇讚了一回。

不少文人墨客更是表示，此舉乃是明君之舉。似乎昨夜的血腥殘忍，已如夜風一般，吹著吹著就散了。

趙殷下朝後到宮裡時，太皇太后已經醒了，一進寢殿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藥味，還有一絲人年邁後腐朽的氣味。

趙殷微微蹙眉，見宮女行禮，閉了閉眼道：&ldo;都出去，朕與母后有話要說。&rdo;

趙殷雖非太皇太后親子，卻也稱得一聲母後。

只可惜，他不能代替父皇廢除這個女人的後位，不然因以太后尊稱的女人，就該是別人，而不是這個為了私慾，可以害了趙氏江山的女人。

太皇太后自那夜在眾人面前昏厥後，便一直昏迷至今，奉御們藥不敢斷，輪番差使宮女灌藥，硬生生把太皇太后的一口氣吊到了登基後終於得空的趙殷出現。

趙殷進了暖閣，裡頭的太皇太后正仰面躺在床上，不時咳嗽，唇角淌著血。

&ldo;母后，朕來探望你了。&rdo;

太皇太后雙目赤紅，費力的看了看趙殷，笑道：&ldo;你覺得……你贏了？&rdo;

&ldo;難道不是嗎？&rdo;趙殷隨手倒了杯茶遞到太皇太后手邊，像是想起她根本沒有力氣抬手，挑了挑眉，倒在床旁。

&ldo;你真以為……自己贏了嗎？&rdo;

趙殷抬眼：&ldo;母后想說什麼？&rdo;

&ldo;你能造反……別人也能……造反。&rdo;

&ldo;那又如何。兵權在我手裡，人心在我手裡，我做我的明君，又有誰能造反得了。&rdo;

太皇太后只覺得渾身冰冷，放在被褥外的手費力地揪著褥子，嘶啞道：&ldo;你以為……兵權只有你有……你的那些哥哥們……沒有一個是吃素的……&rdo;

&ldo;削藩就行。&rdo;趙殷隨意道。

&ldo;削藩？哼，趙晉的藩你也削嗎？&rdo;

趙殷起身走近慢慢道：&ldo;母后這是想要離間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rdo;

太皇太后喘氣。

趙殷不緊不慢：&ldo;皇兄他對這個位置不感興趣。如果他想要奪位，以西山營的兵力，以他的人心，早就奪了。何必等著你把那對愚蠢的父子倆推上皇位，還白白便宜了丘家人那麼多年。&rdo;

&ldo;你以為……你的父王……只有你們這幾個兄弟嗎？&rdo;

趙殷不語，定神看著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怒極反笑：&ldo;呵，他還有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兒子一直養在慶王的身邊……&rdo;

&ldo;誰？&rdo;

&ldo;那個卑賤的胡女，勾著慶王，結果被你父王酒後臨幸&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