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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能夠熟練地行針,楚衡沒少在自己身上嘗試,這才練出了這一手快準穩的手法。
饒是如此,分明因為失血過多陷入昏迷的男人還是身體一震,似乎被襲擊全身的劇痛震得有一瞬醒過神來。
楚衡這時正巧轉身在叮囑白朮注意時辰,卻不知男人這一刻算不得清醒地微微睜開了眼。隔著模糊不清的眼簾,他只瞧見了身前立著一人,烏髮隨意束在腦後,隨著動作微微晃動。還想再仔細看上一眼,眼皮卻有些不聽使喚地闔上了,重又陷入深深黑暗之中。
而楚衡,這時重新轉過身來,取下針,將暫停流血的傷口緊密fèng合起來,最後手指沾了一團藥膏,仔細抹在男人肩膀剛剛止住血的傷口上。
如果不是因為身邊有白朮在,楚衡其實更想甩一個春泥護花,再輔以催血活脈的握針,這樣也能省下一些聚魂丹,留著日後更緊要的時候用。
&ldo;看傷口的樣子,像是弓弩she傷的。&rdo;白朮在一旁看著,微微皺眉,&ldo;三郎,這弓弩不像是用來打獵的樣子。&rdo;
&ldo;是用來殺人的。&rdo;楚衡仔細給包紮好傷口,重新直起腰來,&ldo;這人體格高大,四肢健壯,虎口、手指處都有繭子,是個常年拿刀拿槍的人。&rdo;他踢了踢為了治療方便撕開後丟到地上的衣裳,&ldo;還有這身絳紗袍,這可不是普通人能穿的。&rdo;
多讀書的好處就是這樣,單從這身絳紗袍,楚衡就能猜出這男人的身份不低。
不是什麼世子,估摸著也該是個郡王。
雖然一開始救人本的是仁心,但所謂禍福相依,楚衡救這個男人,也打著搏一搏的小小心機。
如果可以,他還是需要能在這個世界找到座靠山的。
起碼,等到二十歲那年,如果事情真發展到需要原著中那樣放火自焚的地步,有個靠山起碼能看看有沒有事情轉變的餘地。
本著這麼一個目的,楚衡自然要竭盡全力把人救活。
儘管這個時候,他還根本不知道,自己救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叫什麼名字。
把人救回山莊三天後,端陽到了。
先前為了能趕製香囊,楚衡託老陳頭找來莊子上女紅最好的幾個僕婦,連日趕製了幾十個做工精緻的香囊,又親自往其中填滿配比好的糙藥。到了端陽當日,他喊來佃戶家的女眷們,憑著每戶人家的人頭,將香囊逐個分發下去。
而這時,白朮正留在內院,收拾剛空的藥碗。
人救回來都三天了,餵了不知多少三郎辛苦做出來的好藥,仍舊不見醒,白朮儘管知道這人傷重,還是覺得可能真的救不回來了。
只是可惜了三郎做的那些藥。
尤其是夜裡,這人情況總是反覆,偶爾突然高燒,偶爾又心跳驟停,白朮知道楚衡給他餵了不少保命的聚魂丹,用的都是極其珍貴的藥材。
這要是人真沒了……
白朮不敢再想,低頭端起藥碗就要出門。
他後腳才邁出房門,就聽見廂房內突然傳來悶哼,然而是瓷器碎裂聲。
想起擱在榻邊的藥瓶,白朮一個激靈,轉身衝進房內。
那個躺了整整三天的男人,半支起身子,面色慘白,喘著氣,盯著滾了一地的漆黑藥丸。
&ldo;郎君醒了。&rdo;白朮擱下碗上前,彎腰拾起地上的藥丸,心疼地吹了吹。
陸庭臉色雖不大好,見進屋的是個不過是個十餘歲的小童,眉頭稍稍舒展開。這屋子裡的擺設看著十分陌生,他只記得自己最後是在一座宅子後昏倒,不想醒來時已經換了個位置。
&ldo;敢問小郎君,這是哪兒?&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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