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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衡心頭一凜,低頭走出:&ldo;糙民楚衡,拜見陛下。&rdo;
趙殷不曾仔細看過楚衡,見他出列和陸庭並肩而立,下意識眯了眯眼:&ldo;楚大夫果然生了一副好容貌。&rdo;
楚衡背脊生寒,只得應了一聲:&ldo;陛下謬讚。&rdo;
&ldo;你生的這般好,可想過尚公主?&rdo;
趙殷的話來得突然。一道進宮的人裡頭,多半是知道楚衡和陸庭關係的,眼下聽見趙殷的話,就連慶王也皺起了眉頭,難免揣測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誰都知道,親王的女兒稱為郡主,只有皇帝的女兒才是公主。趙殷雖有兒女,但年紀尚幼,最大的公主也不過才八歲,卻是怎麼也不可能指給楚衡。
唯一能稱得上公主,年紀又相當的,唯有趙嫣。
楚衡忍住心驚,拱手道:&ldo;糙民不過一介白身,哪裡配得上公主。更何況,糙民……好龍陽。&rdo;
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趙殷屈起的手指慢慢放開,神情中也帶起了幾分滿意。
楚衡沒注意,陸庭也沒注意,唯獨慶王,看著趙殷的神情,皺起了眉頭。
作者有話要說: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這句詩出自李太白的《俠客行》。
第100章
在御書房召見過慶王等人後,趙殷大宴群臣,宴席擺在了春鳴殿。殿內殿外擺了百餘桌,趙殷居首位,慶王夫婦就坐在他的右側下手,左側則坐了皇后的母家。
陸庭楚衡等人,坐在趙篤清後,也算是靠前的位置。
赴宴的文武百官紛紛將視線投向他們一行人。
此地本是當年眾位皇子尚未出宮前住的地方,待先帝去世後,這裡就被空了下來。
明德帝早早就將趙貞立為太子,住進了東宮,公主則另有宮殿。春鳴樓直到趙殷登基後,才因風景秀麗,被重新修整一番,改作每回宮宴使用。
這裡地方寬敞,風景也極其秀麗,倒的確適合人坐下賞花飲酒。
在趙殷飲下頭一杯酒後,宮宴正式開始。
從殿外進來獻舞的俱是教坊的舞姬,年輕貌美,鶯鶯燕燕。每個動作既有漢人的清麗,也有胡人的嫵媚。領舞的女人身形婀娜,身材高挑,顯然出身番邦。
殿中絲竹聲不斷,熱鬧非凡,那些往日喜好此類歌舞的朝臣們,難得欣賞一回宮中教坊舞姬的身姿,俱是聚精會神。偶爾有人注意到慶王一行人,卻是見這幫從邊關應召歸來的武將,低頭大快朵頤,絲毫沒去在意舞姿是否曼妙,曲樂又是否動聽。
&ldo;粗鄙……真是粗鄙不堪。&rdo;
&ldo;聽聞這些人在西北的時候,天上飛的地上爬的,只要能入嘴,什麼都吃!&rdo;
&ldo;吃耗子嗎?我看他們這沒吃過好東西的樣子,一定是連豬牛羊肉都沒吃過!&rdo;
武官們大多耳聰目明,宴席間窸窸窣窣的言語,大多都能聽進耳裡。只是文官靠的不就是筆桿子和嘴,他們動刀子的人,要麼不較真,要較真,就得亮傢伙見見血,隨即往說話人處瞪了一眼,回頭繼續吃吃喝喝。
陸庭自然也聽見了這些話,手中的酒盞空了,他仍有點走神,鄒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麼。身後的宮女上前想要為他斟滿酒,一側的楚衡伸手接過酒壺,笑道:&ldo;我來吧。&rdo;
宮女被笑恍了眼,羞紅臉頰去一旁為賀默兒斟酒。
&ldo;在想什麼?&rdo;楚衡低聲問。
陸庭往楚衡的桌案上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