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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只好隔著褲子摸了把小楚衡。

胡人的衣袍寬鬆，底下起個反應，外頭通常都瞧不仔細。楚衡確定身上沒沾上東西，也沒什麼氣味，這才先一步從山洞出來，而後繞過假山，向著來人問道：&ldo;怎麼了？&rdo;

&ldo;楚大夫在這兒做什麼？&rdo;

來找人的是和賀默兒交好的一個胡人奴隸，見楚衡身上的衣裳皺巴巴地忍不住笑道，&ldo;楚大夫跑山洞裡小憩了不成？&rdo;

楚衡順勢咳嗽兩聲，像是被抓包地有些尷尬：&ldo;太累了，屋裡人多，睡不大好，偷摸找個地方眯會兒。&rdo;

以為醫師們住的那屋子和他們的一樣，也是一堆人擠一張大通鋪，那胡人奴隸還心有慼慼焉地點了點頭，直說半夜聽到磨牙的摳腳的說夢話的，的確吵嚷睡覺。

楚衡見他越說越遠，背後假山裡陸庭也還留著，隨即出聲打斷：&ldo;方才喊我，可是公主有什麼事？&rdo;

他們跟著一道來大鉞氏的人，時至今日，依舊一口一個公主喊著。哪怕趙嫣如今懷了呼倫王的孩子，也不該她出身大延，乃是當今大延皇帝親妹的事實。

&ldo;哦，是陛下召見你。&rdo;

楚衡一愣：&ldo;陛下來了？&rdo;

趙嫣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對於呼倫王來說，大概不過只是多一個子嗣罷了。自有了新得的美人，他便極少來探望趙嫣。此時忽然駕到，又點名召見，楚衡心裡有些沒底。

躲是躲不了了，楚衡握了握拳：&ldo;我去換身衣裳，這就去見陛下。&rdo;

兩個兒子的死，對呼倫王來說，似乎並不是什麼特別傷心的事情。他依舊美人在懷，依舊美酒佳餚，王后痛失愛子，哭得聲淚俱下也不過是得了他幾盒漢人珠寶的安慰。

楚衡到時，見呼倫王正向趙嫣噓寒問暖，心底不由浮起疑惑。

&ldo;你就是平日裡負責給王后號平安脈之人？&rdo;

呼倫王問。

楚衡掬手行禮。

&ldo;聽聞你醫術不錯，不如給朕也看看。&rdo;

楚衡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旋即壓下：&ldo;小的唯擅婦人病，陛下的脈……小人怕是號不準。&rdo;

他說話時，一直微低著頭，只偶爾抬頭看一眼呼倫王，裝作膽怯的模樣不敢大聲說話。

呼倫王的視線一直往楚衡臉上走，見面前這個青年不過容貌平平，絲毫不像赫連渾與江坨曾提起的，容貌俊逸，難免有些倒胃口。

&ldo;既然如此，那便罷了。&rdo;呼倫王說著起身，從楚衡身邊經過時，還仔細看了看他的側臉，見果真長了這麼一張普普通通的臉，越發覺得這人不過就是個尋常的大夫，沒什麼稀奇的。

呼倫王前腳剛走，趙嫣便以腹中胎兒有些不適為理由，屏退了身邊侍奉的胡女，將楚衡留下。不多會兒，賀默兒和陸庭翻身進了殿內。

&ldo;皇伯父來信了。&rdo;

趙嫣拿住一張被折了幾折得信，遞給了陸庭。

陸庭接過，與楚衡並肩一道看信。

信中內容不長，講的也不過是家長裡短的一些叮囑的話。末了，卻是提了提楚衡化名的大夫臨走前，託人在宜州找地種的秦哪。

這封信，是正正經經走外交渠道送進大鉞氏，而後再由呼倫王親手交給趙嫣的。

信顯然早被拆過，但裡頭的內容太過家常，看不出所以然來，是以呼倫王才拿著信，過來試探趙嫣。

只可惜，趙嫣自己也看不出其中有什麼名堂。

陸庭將信反覆掃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