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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很清淅的“澍”字。
她把玉簪放在桌上,拿起燭臺,傾斜著讓燭油滴滿整支玉簪,發現除了一個“澍”字再無其它。怎麼會是“澍”呢?如果玉簪上刻了主人的名字,那也應該是“淑”才對,“顏紫淑”的“淑”。是刻字的人寫錯了主人的名字,還是玉簪另有來頭?
將玉簪上的燭油抹去,“澍”字也隨之消失,小樹翻來覆去,怎麼也看不出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過是支普普通通的髮簪而已。
“或許真是刻錯了字?”沒時間細想,她插好玉簪,換好夜行衣,悄悄地躍窗而出。
夜深了,有些事,就得乘著月黑風高,偷偷地去做。
※※※※※※
她來過太子府,幾乎沒費多少勁,就熟門熟路地找到君玉楚住的院落。
書房裡的燈亮著,雕花的窗欞上,卻看不出屋裡有任何活動的人影。整個院落靜得很,書房外連一個守門的侍衛都沒有。
“怪了,難道他就不怕有人來行刺嗎?可別把我誤當成女刺客抓了!”雖然身攜兵器,她可是老老實實地將它包在綢布裡背在肩上,絕對沒有準備拿出來用的打算。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更是將那“四塊玉”遣得遠遠的,沒讓她們跟來。
暗中觀察了一會兒,書房裡仍是毫無動靜,她從黑暗中現出身來,幾個躍步,悄悄地潛入書房。
一室靜謐,屋子中央擱著的火盆內,炭火曉得正旺,暖暖地將屋外的寒冷隔絕在外。
“人去哪兒了呢?”小樹嘀咕著,不慌不忙地打量整間書房,伸手摸摸桌上的茶壺,仍有餘溫,看來書房的主人離開不久。
她慢慢踱到紫檀木做的書案旁,書案上零散地放著一些信函、奏摺,有幾份甚至直接攤開來,現出裡面的墨跡。她彷彿看到什麼嫌惡的東西,趕緊將好奇的目光移開。孔老夫子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在她的理解裡,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做的不做,那簡直就是一條放之四海而皆準的保命之道。對此,她十幾年來一直奉為至理,除了偶爾好奇心會按捺不住跑出來無傷大雅地獵個新奇,大多數時候,她都將它執行得很徹底。
“咦?我的香囊!怎麼會在這兒呢?”將筆架上懸掛著的香囊拿下來細看,果真是她遺失的那個,剛想把香囊揣進懷裡,突然心一凜,暗叫一聲“糟糕”,她真是大意了,怎會忘記皇子皇孫一向是很多疑的呢?
她苦笑,深吸一口氣,抬頭再次打量這間書房,眼神最後落在書案後的那排書櫃上。
“小樹準時來給太子殿子送墨牙劍了,太子殿下不準備出來親自查驗一下真假嗎?”她解下背上綢布裹著的寶劍,放在書案上,衝著書櫃朗聲說道。
片刻後,一面書櫃悄然移開,落出一道暗門,從門內走出一個頎長的的身影,青衣錦袍,頭戴金冠,腰束玉帶,正是那看起來丰神俊朗、氣宇軒昂的君玉楚。
“小樹,你果真聰明。”
“太子殿下,你實在……”多疑!!!想想也正常,對她這種來路不明又秘密太多的人,謹慎一些也沒有錯,將心比心,她同樣從不輕易對人交付信任。只是,她小樹從無害人之心,對這位皇子皇孫更無惡意,卻一再地被懷疑被試探,讓她有些失望。
“多疑?”君玉楚走到她面前站定,輕輕地吐出一句她不曾說完的話。
“嗯,有點。”算他聰明,還有點自知自明。
“我只是想確認你是不是它的主人。”君玉楚的目光掃過她重新放回桌上的香囊,又落在她的臉上,唇畔不自覺地揚起微笑,“若真是懷疑你,你就不可能如此輕鬆地走進這裡。你真以為太子府能這麼容易進來嗎?當然,依你的武功,或許也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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