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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人,竟然就這樣,死了?
如此迅疾,又如此狠厲的劍法,還有完全想象不出來的出劍角度,以及不可思議的殺傷力……
這個一身黑衣、臉上覆著銀色面具的男子,究竟是從哪個地方鑽出來的修羅?
砰砰然兩聲巨響,那兩個男戰士的身體從樹梢上跌落下去,很快化成了白光遁去,有兩枚墨藍色的珠子緩緩地掉落到地面。
底下那兩名瞠目結舌的女牧師霎時間醒轉過來,那名率先認出沈策身份的女牧師忙將它們都撿入到自己的儲物空間中,接著竟像發了瘋似地朝遠方拔足狂奔而去。
“要追麼?”賽洛斯低頭問沈策,他斂去原先的冷酷神色,唇角的笑意親暱而溫柔——難得沈策這麼安分地躺在他懷裡,竟然一點也不掙扎。
賽洛斯幾乎是貼著沈策的耳廓在說話,有絲絲縷縷熱氣撲在沈策的側頰上,沈策終於意識到了他和賽洛斯的位置非常不妥當。
“叮,親愛的玩家們,比賽已結束,三、二、一,系統即將把您傳送出第二賽場。”就在這時,溫柔的系統女音響徹在第二賽場每一個參賽者的耳畔。
沈策忙掙開了賽洛斯,他苦笑道:“追?已經來不及了。”他聽到了系統最後的倒計時。
賽洛斯有些不解其意,然而沈策的話音剛落下沒多久,兩人便一齊化作白光遁去,他們被一通傳送到了淩水城一處荒僻的街角,往來的人稀少得可憐。
“親愛的玩家零,很抱歉,您沒能成功收集到兩顆海珠,晉級第三輪的任務宣告失敗。”作為系統提示的女聲仍然溫柔可親,雖然之前就有了心理準備,沈策的神色間還是有些隱隱的失落。沈策在參賽前原以為自己就算得不到好看的名次,但是晉級第三輪應該沒問題,結果事實卻如此打擊人。
“怎麼了?”賽洛斯輕聲問,深寂如夜色的眼睛想讓人沉淪到底。
沈策搖了搖頭,他先前失落的神色不見,又恢復了平日裡淡靜的模樣:“沒能進入第三輪比賽,有些感慨而已。”
賽洛斯挑了挑眉,輕鬆又自負地一笑:“你是在心疼前三名獎勵的裝備和錢?如果你想要,我送你要不要?”
這麼驚人的手筆,沈策的面孔微微抽動,他忙打斷了賽洛斯的話:“賽洛斯,你其實不是普通玩家吧?”
賽洛斯似笑非笑地盯著沈策:“為什麼這樣說。”
沈策神色平靜,分析的聲音也不疾不徐:“你平日裡不怎麼打怪做任務,但是裝備和等級都在前列;平時出手,除了我們在遠古戰場斬殺六翼天使那次,你全是一擊必殺;最令我奇怪的是,你剛才竟然那麼及時地出現在我身邊,你可以說自己是用了‘天涯相隨’這個夫妻技能,但你別忘了該技能對特定的地圖是失效的,畢竟你沒有參加榮耀之戰,怎麼能夠進入到第二賽場中去?”
“所以呢?”賽洛斯唇角微勾,他低垂著眼,看上去像是在假寐,有碎金色的陽光落在他眉睫之間,顯出幾分慵懶。
“所以你的身份其實是《天之縱橫》的內部人員?”沈策抿了抿唇,他試探著問。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解釋最合乎情理,如果賽洛斯是《天之縱橫》的內部人員,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畢竟濫用點職權來辦到剛才列舉的那幾件事並不算難。
賽洛斯沉默了一會兒,他用一種非常難以言喻的眼神凝視著沈策,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大概只有黎明前最後的黑暗可以比擬,那種沉沉欲墮的暗色,令人心裡發慌。
“難道我猜錯了?”沈策眉頭皺得更深,他被賽洛斯看得有些不舒服,也說不出哪裡不舒服,就是莫名有種脊背生寒的感覺。
賽洛斯搖了搖頭,忽而大笑道:“不,你猜對了,我只是被你的聰明給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