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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晴在我手心放了一罐溫熱的咖啡，然後用自己的手覆住了我的，每當我感到不安時，手就會變得冰涼，趙晴總會這樣幫我暖手。

&ldo;你發現了什麼?&rdo;蘇韓問我。

我看了眼蘇韓，又看了看季景泉和趙晴，似乎，沒有瞞下去的必要，&ldo;那個女人沒有靈魂，她在三天前失蹤時就已經死了。&rdo;

&ldo;這怎麼可能!&rdo;蘇韓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ldo;心跳、呼吸、血壓，生命體徵都是正常的，怎麼看她也沒有死啊!&rdo;

&ldo;蘇韓，冷靜點，然然和我們所看到的世界不同，但她從來不說謊。&rdo;

&ldo;可是，這真的很難解釋……&rdo;蘇韓不可置信的笑了一下，&ldo;你怎麼讓我相信眼前看上去活生生的人其實已經死了!&rdo;

&ldo;人體自燃就很好解釋嗎?這一個接著一個詛咒般的死亡事件就很好解釋嗎?你不是也說了會無條件地相信然然。&rdo;

&ldo;好了，晴。&rdo;我拉住趙晴的手，&ldo;我瞭解蘇韓的感受，作為醫師所必須具備的科學觀與責任感讓他無法相信這些言論都是正常的，這一路走來，能真正相信我們的人有多少，你心裡知道,我們沒有權利要求蘇韓做到完全相信，難道不是嗎?&rdo;

剛剛那個女人發狂了，先前也說過即使鎮靜劑也無法使他們安靜下來，所以對於這些特殊的病患，醫院只能採取強制性的手段，將他們猶如野獸般用鐵鏈捆綁起來，看似很不人道，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我知道，蘇韓每天都會經歷這樣的時刻，現在的他沒有了在車站時的搖滾氣息，滿身心都是疲憊，與即將崩潰的情緒。

&ldo;可是蘇韓，你已經盡力做了你所能做的，你不需要這樣責怪自己。&rdo;季景泉抓住蘇韓的肩膀安慰道。

&ldo;可是，我連一條生命也沒能救回來。&rdo;蘇韓的拳頭擊向桌面，震的桌上的杯子猛地一晃。

我慢慢握緊了手中的咖啡，一股涼意竄上心頭，&ldo;救不回來的。&rdo;

室內再次陷入了沉寂，我們都在各自的位置上不說話。對於普通人來說，有呼吸，有心跳，就代表一個人還活著，而對於醫生，更是不會放棄任何希望去拯救，其實，我也好希望抱著這樣簡單的想法活下去啊!

&ldo;走吧!去黃陵縣。&rdo;

&ldo;現在?&rdo;季景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蘇韓，&ldo;那好吧!蘇韓，我和然然她們去黃陵縣，你好好休息一下吧!&rdo;

&ldo;不，我和你們一起去。&rdo;

&ldo;可是，你……&rdo;

&ldo;醫院那邊我會去請個假，再說黃陵縣你們又沒去過。&rdo;

季景泉和趙晴面面相覷，最後不約而同地看向我，而我只是聳聳肩，率先走出了房間。

……

還是那輛賓士跑車，遠遠地我就看見車的後位上有一團雪白的毛球，走到車門時我伸出手，那團毛球便伸出了腦袋，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然後用粉紅色的小舌頭舔了舔我的手。

&ldo;辛苦了，事情都辦好了?&rdo;

毛球點了點頭，邀功般的搖了搖尾巴。我笑了。

&ldo;啊，那是茉茉，是一隻可愛的小狐狸，可是茉茉只有然然才能看得見。&rdo;

似乎我對著在別人看來是空氣的地方&ldo;自言自語&rdo;讓蘇韓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