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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身體實在太過馨香柔軟,再寬敞的馬車此時也變得狹小逼仄起來,鬼使神差的,曲遊收緊了停在腰間的那隻手,而另一隻手不斷向下,把錦沅整個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伴隨著少女的一聲低呼,曲遊吻上了她的嘴唇。
比他想像的更軟、更甜,就像是夏日裡最飽滿的一顆紅櫻桃,咬一口,便汁水四溢,唇齒留香。
一道厚實的帷簾彷彿隔開一個世界。
車外有路邊風景和行人不斷掠過,還有茫然不知的車夫和卓勤在低聲交談揮鞭,甚至有塔塔的馬蹄聲在耳邊滾過。
車內卻有兩個身份高貴的年輕男女在彼此擁抱,在親近。
直到車輪不小心碾上一顆石子,整個車身輕微的一抖,隔著簾子傳來車夫憨厚的告罪聲,兩人才終於從情海中抽離,看著懷裡的錦沅如被烤熟了的蝦子一般,從臉頰到脖頸,每一處都泛著緋紅。
曲遊啞著嗓子低聲道:「抱歉,我太心急了。」
錦沅的腦袋還埋在他的肩頭,低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裡,每一個字都彷彿撩撥。
她不想說話,垂著頭一動不動。曲遊聽不見她回答,偏頭去看,卻因為兩人離得實在太近,嘴唇擦著她的耳根劃過,又帶來一片火熱。
錦沅的耳朵微不可察地動了動,耳尖通紅。
這氣氛簡直曖昧到了頂點,錦沅分明是想逃開的,可手上就是遲遲未有動作。到最後,她放棄了,乾脆直接把整個人縮排他的懷裡,順從內心去貼著他。
曲遊感受到她的動作,脊背微微一僵,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別人我都不在意,我只在乎你。」
因為嫡長子早早夭折,所以皇上格外珍重曲遊這個次子。
從他三歲起便逼他上學堂,讀書聽政,幾乎日夜不休,五歲就將他封為了太子,後來皇后仙逝,他又將對她所有的愧疚、惋惜、不捨、震驚盡數加在曲遊身上。
旁人總說皇上在這世上最愛重的便是他,可曲遊少時總在想,原來說愛,愛便是這樣的嗎?
從前他不懂,可直到十三歲那年隨渝南王出徵到了渝南,他見到了錦沅,看見了渝南王一家是如何相處之後,他才看清什麼是愛,什麼是情。
錦沅讓他覺得羨慕,讓他感到驚艷,更讓他想去學習,到底怎樣才算喜歡、保護一個人。
馬車骨碌碌向前,兩人就這樣安靜又沉默地擁抱在一起。
直到進了渝南王府二門,馬車停下後,曲遊才終於不捨地鬆開手指,抱她下來。
聽見外間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錦沅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心中慌亂了一瞬,曲遊適時遞過來一面銅鏡。
錦沅對鏡自照,才發現髮髻並沒有散亂,只發尾的那根玉步搖有些歪斜。
曲遊伸手替她扶正,又想去牽她的手,卻被人躲開。
錦沅知道方才那陣腳步聲一定是她父王、阿孃帶著府中下人來迎接太子殿下,否則哪會有那麼大的動靜,她不好意思就這樣出去,想解釋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乾脆抿著唇一言不發,直接掀開簾子跳下了馬車。
車外,傳來渝南王帶著疑惑的聲音:「阿沅,太子殿下不進府來喝杯茶嗎?」
錦沅道:「他……父王,太子殿下說還有緊急公事,這便要回東宮了。」
曲遊失笑,知道她害羞倒也沒有為難她,方才不經意間觸碰過她發梢的指尖落在身側,微微蜷縮。
他十分配合地輕咳一聲,隔著簾子一本正經道:「渝南王不必多禮,孤王這便回了。」
眾人忙恭送,曲遊側耳去聽,卻沒有錦沅的聲音。
馬車已疾行出了十幾步遠,曲遊唇邊的笑卻久久沒有收回。
半晌,他才想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