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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冷冷哼笑一聲,伸手握了握柳皇后的手,道:「朕還不知道你什麼性子嗎?這麼多年來都是這麼心軟。」
他拍拍皇后,嘆道,「朕知道你一直對老四有愧疚之意,可這次並不是小事,牽扯太廣。」
柳皇后垂著頭,眼眶裡還含著淚,她順從地點點頭,整個人伏在皇上的肩頸上,光滑烏黑的秀髮散在身後,讓她顯得更年輕溫淑:「皇上明白臣妾的心意就好,說到底是臣妾對不住他,當年若是再多關切他幾句,阿淮也不會是這個性子。」
曲淮出生時,慶妃還只是一個小小的貴人,而當時的還是貴妃的柳皇后生下的三皇子剛剛夭折,成日以淚洗面。
皇上便直接把慶貴人的兒子——也就是曲淮——給了柳皇后。
就這樣,柳皇后一直將曲淮養到八歲。
直到後來唐皇后薨逝,太子也沒了親生母親。皇上為了讓年幼的太子有人照顧,便把曲淮又送回了他的生身母親身邊。
因此,柳皇后對太子有母子之情,對曲淮卻有愧疚之意。
皇上也知道當年不大對得住這個四兒子,卻沒想到他如今竟敢做出這樣的事來。
他既是父親,又是君主。皇上一想起來眉頭就要擰成一個死結:「這個混帳!朕沒想到他今日竟敢打錦沅的主意。」
柳皇后忙寬慰他:「皇上,這件事臣妾會去和姐姐解釋的。」
皇上卻不贊同:「這是什麼話!錦家是百年勛貴,渝南王是朕的肱骨棟樑,掌握著邊關命脈,錦沅是錦家獨女,此時豈能不了了之?」
柳皇后道:「臣妾不懂這些……臣妾都聽皇上的。」
「這事得壓下來,錦沅清清白白的名聲決不能毀在這個混帳手裡!」皇上從床上坐起,手指曲起敲著炕桌,氣道,「這群不爭氣的,沒一個叫朕省心。」
柳皇后和他夫妻多年,自然知道皇上這是在說氣話,曲遊向來是皇上的驕傲,因為柳皇后只是笑著安慰:「皇上說什麼氣話,阿遊還不夠爭氣嗎?」
說到曲遊,皇上的眉頭終於稍稍舒展一些:「也就阿遊還有些出息。」
柳皇后附和著點頭:「阿遊是個好孩子。」
她靠在皇上的懷裡,靜靜地享受著兩人的獨處時間,可寢殿內剛安靜下來沒有多久,柳皇后突然道:「皇上,說到這,臣妾倒有個主意。」
皇上眼皮都沒抬一下,問:「什麼主意?」
柳皇后翻了個身,下巴抵在皇上的的胸口,說:「阿遊也這麼大了,眼看著明年就二十了,皇上也該給他找個太子妃了。」
皇上眼睛終於睜開,道:「這話倒也有理。」
柳皇后接著道:「等一年半載過去,皇上連皇長孫都有了,哪還有空去管別的煩心事。」
「的確是到該成親的年紀了。」皇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膝蓋,「皇后心中有沒有人選?」
柳皇后笑著搖了搖頭:「太子妃可不是尋常身份,臣妾哪敢做主,還是等皇上親自指婚吧。」
這話皇上聽了受用,可柳皇后畢竟陪伴多年,又將太子養大,還是要象徵性的問問意見。皇上道:「這是怎麼說話,你是皇后,若真有合適的人家考慮,朕也能省下心不是?」
柳皇后抿嘴一笑,道:「臣妾有什麼好說的,現成的人選不是擺在皇上眼前,那唐公爺家的善文公主不就是正正好嗎?」
「善文……善文……」皇上手上動作一頓,默唸了幾聲,像是想到了什麼,最終還是道,「是個好姑娘,改日朕倒想叫進宮來看看。」
柳皇后贊同道:「是了,善文也是皇上自家親人,親上加親最好不過了。」
自那日事後,皇上親自派了人來渝南王府安撫,沒過半天就有聖旨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