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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換沈蕪有疑問了。
「表哥,為何這次只有你和大皇子來,不見三皇子和四皇子?」
「三哥騎馬摔了腿,四哥留在宮裡照顧他。」
五皇子稀鬆平常的語氣,沈蕪卻覺得這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她已經自行腦補出一臺血雨腥風明爭暗鬥可歌可泣的年度爭霸大戲,最後得出一個簡單明瞭幾乎不用想的結論---
大皇子五皇子擁護太子,三皇子四皇子是一掛的。
「阿蕪!」
「表哥,你說!」
「太子哥哥挑選謀士極其看重個人能力,君子六藝,你會幾個?」
哪六藝?
射箭,畫畫,還有什麼?
沈蕪搖頭,一臉蒙圈。
五皇子嘆了口氣,拍拍小表哥柔軟的腦袋:「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乖乖呆在哥哥身邊,哥哥會保護你的。」
「……」
她能怎麼辦?
她也很絕望啊!
兩天很快過去,喜歡看熱鬧的五皇子一大早就將沈蕪拖去了靶場。
場上已經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都在抓緊時間做最後訓練,清一色的瘦袖箭衣,深紅小圓領,裡連襯著白護領,下擺垂直服貼長達腳面,窄口短靴
是驢子是馬,穿上同一套衣袍,自見分曉。
沈蕪這一眼望過去,寬肩窄腰個高腿長背影銷魂那位轉過了身---
咦!裕世子?!
他也過分活躍了,幾個質子就他事最多,莫不是也想抱太子粗大腿?
這位王世子在本國地位好像也不高,比她好不到哪去,否則也不會被派到大乾為質了。
這樣一想,沈蕪對裕世子生出一種惺惺相惜的微妙情感,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導致的結果是---
她又多看了裕世子兩眼。
殊不知她在看別人的同時,也有人在不遠處凝望著她。
桑達默默跟在主子身後,看主子像痴漢似的望著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內心實在是不解,若主子想要結交盟友,善工事又有謀略的裕世子比小王孫好太多,可主子對裕世子的示好不為所動,反而默默關注一無是處的小王孫。
為了這位小嬌主,從不管閒事的主子不惜髒自己的手暗算一個老宦官,還不打算讓小王孫知道……
這讓桑達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
做好事不留名可不是主子的風格,因為主子就不是會做好事的人。
「王子,您射術精準,能百步穿楊,若您參賽必能拔得頭籌,贏得太子的青眼,有太子相助,何愁大業不成。」
桑達壓著嗓子尤不甘心的勸,這眼瞅著一年又一年,主子的叔父平定了內亂,將幾大部落全數收編並自立為大王,卻沒有要接主子回去的意思,他近兩年寄回國的信件就如石沉大海,等到花兒謝了又開再謝都等不來一封回信。
皇帝不急太監急,桑達愁得頭髮都白了不少。
烏孫國成親早,像主子這個年紀,少說也是一個孩子的爹了,而主子遠在他國,連個合適的說親物件都沒有,再拖個一兩年就更難找了。
「主子---」
桑達還想說,被戎衡雲淡風輕打斷,「你話太多了,退下。」
一個意志力強大並有原則的男人,從不因他人幾句話而改變自己的決定,戎衡有他自己的想法和行事方法,但沒興趣跟人傾訴。
「太子駕到!」
手持尖刀利器的銀甲衛高大威猛氣勢如虹,前三排後三排將太子圍在中間,井然有序地護送主子到觀望臺,並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嚴密監視場上人員的一舉一動。
論排場,太子一出,誰與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