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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沈蕪想到那天就心有餘悸。
她第一次聽到五皇子哭得那麼傷心,痛不欲生,當時那心情也是一言難盡,都想從棺材裡爬出來了。
五皇子大抵是這世上唯一一個不計回報,真心實意對她好的人。
「可是主子,你若是真的嫁給了皇上,你就是五皇子的皇嫂了,你們遲早要見面,五皇子對你那麼熟悉,要是見了面---」
小翠話說到這裡,憂心忡忡,如今最傷腦筋的反而是五皇子了。
沈蕪也是一臉寥落:「他已經搬出宮,封了王,有了自己的府邸,哪能說進宮就進宮。」
命運就是奇怪,她進宮,五皇子出宮,哪怕某日再見,也只能遠遠當做陌生人了。
「賢太妃如何了?有沒有再來找貴太妃?」
沈蕪聽聞這位堂姑姑向皇帝自請出宮,住到兒子的府邸頤養天年,不過,皇帝沒給回話。
「又來了兩次,貴太妃心軟,應該會答應吧。」
為此,沈蕪躲在偏殿不出門,避了大半天。
賢太妃見過沈蕪,又是沈蕪的長輩,她出宮是皇帝樂見的結果,偏偏人家九五之尊就是要擺個譜,不挫挫賢太妃不可能輕易應允。
而賢太妃偏偏就吃這套,之前在沈蕪面前趾高氣揚,如今為了出宮真的是放低了姿態,苦苦的求,若不是皇帝有言在先,貴太妃都有點繃不住了。
「阿蕪是我的堂侄,血緣那麼親,她出了事,我能不難過?那隻貓素來調皮,一個沒看住就跑沒了影,我哪有功夫時時盯著它,它那麼點小,隨便往哪裡一鑽,又天燈瞎火的,就是動用所有的宮人也要找上許久,誰想到偏偏就和阿蕪撞上了!」
賢太妃說了一通,難過極了,拿帕子擦了擦眼角溢位來的淚滴,梗著嗓子繼續道:「阿蕪沒了,琛兒那麼難過,整宿睡不著覺,他是我唯一的孩子,我難道能不顧他的感受?如今這宮裡上下明著不敢說,背地裡卻在傳,是我害死了金陵小王孫,就連琛兒也怨上我了,我如今裡外不是人,旁人如何想,我已經不在乎了,只求琛兒能夠理解我」
貴太妃沒有生過兒子,雖說養大了元朔帝,可到底隔著肚皮,元朔帝又從小就端方自持,根本不需她操什麼心,聽到賢太妃三句話不離兒子,貴太妃實在是煩不過,一隻手端著茶盞,喝了一口參茶,另一隻手拿著蓋子撂上了茶盞往茶桌上一放。
噔的一下,聲響有點大,賢太妃驀地一驚,抬眸看著貴太妃,瞬間消了音。
「你若做得好,雍王又如何會跟你置氣,我是想不明白的,沈蕪既然是你的堂侄,你不說照應,可也不該那麼冷漠,雍王和自己的表弟交好,又有什麼不妥,你非要攔著,你對沈王孫的敵意表現得那麼明顯,如今他人沒了,還是被你的貓嚇沒的,是個人都會懷疑到你頭上,也莫怪雍王對你有想法,你要做的不是訴委屈,而是真正檢討自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好歹一條命,就這麼沒了,你難道都不愧疚?」
貴太妃憋著一肚子的火,只為沈蕪抱不平。
賢太妃被說得一愣一愣,又忌憚貴太妃的權勢,不敢反駁她的話,噤若寒蟬,心裡更是委屈。
那沈蕪死不死,關她何事,又不是她害的。
只怪這丫頭倒黴,天生命不好,一隻貓都能將她嚇得落水,還一命嗚呼,怨得了誰呢。
「你去找太上皇吧,皇帝未必聽我的。」
貴太妃一句話將賢太妃打發了,是吃定了賢太妃不敢拿這種事去叨擾太上皇,太上皇如今迷上了垂釣,經常跑到郊外的行宮,一住就是大半個月,賢太妃就是想找,也要看到人才行。
宮裡的風吹草動,向來瞞不過皇帝,這邊賢太妃來找貴太妃,後腳就有人報到潘英這邊,潘英再上報給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