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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衡兩個字直接頂回去,一點情面也不講。
裕世子臉色不變,依舊笑:「無妨,那就等你哪天有空了,再聚。」
然而,戎衡已經拉著沈蕪,大步流星地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
到了戎衡的院子,關上門,沈蕪甩開他的手,開門見山地問:「你是不是有找過太子跟他說了什麼?」
「太子找過你了?」
戎衡反問。
「是我先問你的,你先回答我!」
沈蕪也不讓步,看著戎衡,眼底有著倔強。
「我是找過太子,但談的別的事,沒有聊到你。」
戎衡實話實說,他確實沒有提到她,只透露了她母親的一些資訊。
然而,沈蕪不怎麼相信。
「你沒談到我,那太子為何突然問我和你的關係,好像很不相信我是你的表妹。」
第19章 睡死了算
「他不相信,你就來質問我?所以,你更相信他,而不是我!」
心思複雜的男人總是能從一句話裡引申出他以為的那個意思,哪怕,說的人自己都沒想到。
戎衡的腦迴路也是讓沈蕪驚嘆。
如此清奇的畫風,和敏捷的逆向思維,不做偵探可惜了。
「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太子對我對你都有了警覺,他問那些未必不是試探,他在懷疑你和我的關係,或者說他在意的是金陵和烏孫兩國私底下有沒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是每個上位者都會有的懷疑。
特別太子這種大帝國繼承人,一個金陵或者一個烏孫,他瞧不上,但兩國加起來,甚至再發展出第三第四個國家,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戎衡靜靜看著沈蕪,等她說完停了片刻才慢吞吞道:「你不為男子,實在可惜了。」
腦子靈活,轉得快,想得深,還準。
「不好意思,我現在還是男子,戎表哥這話草率了。」
要不是身在局中,沈蕪都想撂攤子不幹了,一個兩個都是人精,還個個表現出對她很感興趣的樣子。
她能怎麼辦,拗不過這坑爹的命運只能順著往下走了,儘量保住一條命,就算抗不過去了,也得自己挑個死法漂亮的走。
「我沒有向太子提到你,卻提到了你母親。」
戎衡平靜敘說,沈蕪看他這神態就知道他沒有撒謊,然而,她想不通的是---
「你為什麼跟太子提到我母親?我母親身上難道藏著什麼秘密能夠打動太子,成為你攀附太子的籌碼?」
這是沈蕪第一反應想到的。
戎衡和裕世子性情天差地別,但他們都有野心,不可能長久這樣寄人籬下,總有一天要回到自己國家,爭奪那權利巔峰。
「不是攀附,是陳述一個事實。」
戎衡不喜歡沈蕪的表述,直白指出來。
「有區別嗎?你利用了我娘,也利用了我,可我還不知道我孃的身份,跟你又是什麼關係?你讓我很不安,與其跟你合作,還不如投靠太子,至少他有絕對能力保障我的安全。」
沈蕪說的不是氣話。
如果戎衡還是這麼個遮遮掩掩的態度,她寧可投靠太子。
「你去找他,更別想離開大乾。」
「我為什麼要離開大乾?我在金陵更過不下去,去哪都一樣。」
沈蕪破罐子破摔,她擁有的太少,反而沒那麼多顧忌。
戎衡用他慣有的深而靜默的眼神看了沈蕪好半晌,才緩緩啟唇。
「你並不是我的表妹,也和我沒有血緣關係,但你母親跟烏孫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也曾經差點成了我的繼母。」
戎衡說得平波無折,沈蕪聽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