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5 頁)
“可是……我們還得想辦法啊!這是要命的事情啊!”
“命,命很重要嗎?老實說這條命我早就不想要了。其實我是沒有勇氣自殺才活到現在。”
“啊?你為什麼這麼悲觀啊?”黛靜的嘴咧得像張瓢。
歌者臉上一紅,沒有正面回答,只是低低地說:“有些人的命運是一出生就安排好的。就像種子被扔進了瘠薄的沙土,即使是鬱金香也休想開出芬芳的花朵。”
他指的是自己的身世,黛靜卻會錯了意,心想他倒也不是甘心做伯爵夫人的面首的,便斟酌措辭,小心翼翼地說:“呃……其實倒也不能這麼說,以往的事情……並不能左右人的一生的。人活著,總會有變化的,只要你願意努力,叫花子也可以成為皇帝……”
“有這樣的人嗎?”歌者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用揶揄的語氣打斷了她。
“當然有!比如說明……我們的歷史上就有過這麼一個人!”黛靜本來想說明太祖朱元璋,但考慮到對他們來說這個偉大的人物可能幾百年後才能出現,連忙改口,支吾過去,這樣一來,這句話就等於白說。
歌者把睜開的眼睛又閉上了:“那是別人,我是我。”
“做皇帝當然不容易,再說你也不是叫花子。其實,你完全有可能活得比現在好……”
“那只是可能啊,又不是篤定的。”
黛靜頓住了,這句話的確很厲害。她呆了一會兒,忽然沉下嗓子,若有所思地說:“可是人不都活在‘可能’裡嗎?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會怎樣,更別說操控它了。只有抱著美好的理想,幻想出種種‘可能’,勇敢地為明天努力。像我,不就是天天活在‘可能’裡嗎?”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神色安詳,表情篤定,眼中閃著其特的光彩,竟有種令人不敢違背的力量。
歌者不知道她的來歷,但聽過各種版本的謠言。不過不管她是怎麼來的,但孤身一人,一無所有地生活在異教徒之中,還要給那個狼心狗肺的傢伙當洩慾工具(這就是他胡亂猜測的了),說起來的確比他慘,像她這樣慘的人都能積極地面對生活,而他呢?
想到這裡歌者心裡微微一動,但還是不願就此扔掉悲觀的枷鎖——在某些心理習慣面前,人是有很強的惰性的,便幾乎是抱著占卜的心態說:“如果你能帶我逃出去的話,我就認同你說的,積極地面對生活。”
黛靜聞言皺起了眉頭。歌者微微冷笑:果然只是話說得漂亮,沒想到很快黛靜的眉頭就舒展開來:“有了!你照我說的辦!”
“啊?”歌者猝不及防,見她正努力地背對著自己挪過來,“你也背過身去!我們互相解開手腕上的繩索!”
歌者半信半疑地背過身去,嘴裡還嘮叨著:“怎麼解啊?根本看不見,手又使不上力……”
“你別管,反正摸到結就使勁扯!”黛靜打斷他。二十一世紀的電視劇別的沒有,綁票的情節卻有一籮。有綁架就有逃生,這一招她是從電視學來的,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所以心裡很慌。
歌者還是有些消極怠工,黛靜倒先把他手腕上的繩索解開了。他有些羞愧,忙把自己的腳上的繩索解開,再把黛靜手腳上的繩索幾下扯掉。
黛靜站起身來,重新仔細觀察了下牢房。歐洲的牢房和中國古代的牢房有所不同,不知是不是更注重犯人的隱私,不用柵欄,而是用鐵門把犯人關起來,上面留一個活門來傳飯食,平常活門也是關著的。這樣只要不在牢房裡發出很大的聲音,看守就不知道犯人在幹什麼。幸虧不是用柵欄,否則他們這樣折騰早被發現了。
誤入歧途的小綿羊(28)
黛靜用腳尖抵了抵鐵門,發現它很結實。轉過身來,仰頭看了看裝了鐵欄杆的視窗,那裡相對好突破一點。她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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