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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黛靜的喉嚨裡發出絕望等死的小獸一樣的嗚咽聲。這和被華特壓倒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華特雖然很重,但給她的感覺是隨時可以掀開。但王子給她的感覺就像一座山——她此時就像被壓在一座山下。王子本身並沒有這麼重,這種重量是心理上的。一陣牴觸感從她的心底直泛上來,迅速擴散到她的全身,引發全身的肌肉一齊痙攣。她沒有呼救,因為呼救無用——現在誰也不能救她。一滴眼淚隨著痙攣的擴散從她的眼角流下來。她把眼睛閉得緊緊的——典型的愚蠢女人的反應。
王子看著她的眼淚流下來,流到他的枕頭上,忽然輕蔑地冷笑一聲,迅速地離開了她:“起來,給我占卜!”
黛靜趕忙從床上爬起來,不敢相信是真的。正在暗暗慶幸,忽然一股巨大的憤怒衝上了她的心田:他這是什麼意思!?侮辱我嗎?是不是說我不配被你碰?莫名其妙地,她竟然似乎比遭到弓雖。暴更憤怒。
高階口譯變女巫(26)
“快點!發什麼呆!還不快點洗牌!”黛靜連忙壓抑憤怒,低下頭洗麻將一樣洗著塔羅牌。忽然瞥見王子正用蔑視和嘲弄的目光看著緩緩攤開的塔羅牌,一不小心——心頭憤怒嘛,竟然質問起他來,“你不相信塔羅牌嗎?”
“相信。但不以為然。”王子用更加不屑的目光看著塔羅牌。
“這有些矛盾啊。既然沒有敬畏的心,那幹嗎要占卜呢?”黛靜瞪大了眼睛。她在不知不覺之中又忘了身份的差距,用平等的語氣和王子對起話來。
“準確地說是對命運不以為然吧。”王子笑了,傲氣十足,“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命運不會好。而且命運也從來沒有對我微笑過。因此我對未來從來不抱希望。我只相信我手中的劍。不管以後會出現什麼,我都要把它劈開、斬碎繼續前進。這就是我的命運觀。”
黛靜無言。半晌後才低低地問:“那你為什麼還要占卜呢?”
亞格耐斯竟然被問住了。是啊,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占卜呢?這種呆滯只持續了一瞬,隨即他便煩躁地一揮手:“開牌吧!”
又是糟糕的一局。亞格耐斯看著牌面,臉上越來越陰雲密佈,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黛靜早早地作好了奪門而逃的準備。
“唰!”亞格耐斯忽然把劍拔了出來。一股濃重的殺氣頓時如泰山壓頂般壓了下來,以至於黛靜竟然喪失了應變能力,徒勞地抱住腦袋。
“砰!”劍鋒刺進地面,擦著預示未來最終結果的逆位太陽,就在牌陣的正中。
“哼哼哼——”王子從鼻子裡冷笑起來,黛靜則像只被槍聲嚇壞的鴨子一樣呆看著他。
“算是向命運打個招呼。”王子收劍入鞘。大笑道,“你走吧!”
黛靜如得了特赦一般從他的帳篷裡逃出來。衝進自己的帳篷,一頭扎進睡袋。以後她在這個世界再也不敢輕易相信別人了。自己也太倒黴了,開始在這總是被人殺被人打還被人威脅,終於有人向她表示了一點點的善意,竟然接著就非禮。倒黴的是剛從那混蛋那裡逃出來沒過幾十分鐘又被非禮,初吻還被……想到這裡她的嘴唇忽然火熱起來。她連忙回憶被王子吻住時的感覺,卻……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也許是因為自己太驚慌了吧。她竟有些悵然,自己遺漏了一段非常重要的記憶啊。
第二天的黛靜顯然謹慎多了。從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謹慎是一種持久的態度。華特騎著馬跟在侍從隊伍的最後,臉腫得像一個饅頭。他低著頭不看黛靜,也許是羞愧,也許是厭惡——說不定他還生氣呢。只是想佔點便宜,就丟了幾顆牙齒——還早已過了長牙期,再也長不出新牙了。
傍晚時分終於到達了一個村莊。可惜這個村莊很小,不能為他們提供食宿。他們只能靠著村莊駐紮下來。亞格耐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