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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換了尋常服色,猛一看頗像世家的富貴公子哥兒,只是陰柔了一些。他笑眯眯的喝了一口茶,“太子殿下放心,奴才全都看清楚了。”
不多時,有換了服色的小太監趕來回報,“那幾人從後牆那邊翻了出去,然後一路乘坐馬車,最後……,全都進了豫王府的側門。”
“知道了。”來意兒揮退了人,起身道:“太子殿下,奴才這就回宮覆命去,一定把今兒的所見所聞,全都如實稟告聖上。”
“你去吧。”靖惠太子等他走了,方才向姬暮年問道:“為何不讓我跟著來意兒一起進宮?既然已經看清楚了是豫王府的人……”
“那又如何?”姬暮年微笑反問,“就算證據確鑿是豫王在搗鬼,可也不過是在畫上做了點手腳,並非什麼狠毒的事。到時候皇上責問,豫王一定會巧言令色分辨,最多不過是嫉妒兄弟才能,心胸狹窄罷了。”
“這……”
“太子殿下是儲君,要有容人、容天下的雅量。”姬暮年緩緩道:“與其憤怒的去指責豫王,不如求皇上將此事壓下來。畢竟豫王只是一時糊塗,並非太過,太子殿下也不願意兄弟不睦,只要他往後不再如此行為就行了。”
靖惠太子聽得瞪大了眼睛,繼而慢慢回過味兒來,遲疑道:“你的意思,這還僅僅只是開始?二皇兄他……,後面可能還會有後招?”
“是,殿下心思通透。”姬暮年覺得太子也不是無可救藥,而豫王會有後招,即便自己沒有經歷過前世,也猜得到,“豫王肯定是打著一擊必中的主意,絕不會只有這麼一點點手段,否則扳不倒太子殿下,折騰一回又是何苦呢?再者說了,他就不怕太子殿下不倒,事後再對他報復麼?所以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會有後招。”
靖惠太子憤怒道:“難道咱們就這樣坐以待斃?!”
“殿下稍安勿躁。”姬暮年徐徐道:“太子殿下你是皇上的嫡長子,儲君之位名正言順,豫王若想成事,就必定會不遺餘力的給你潑汙水,讓你失德,不能再忝居在太子的位置上。現在皇上已經知道豫王的心思,有了疑心,將來不論他做什麼,都是不那麼容易得逞的。”
“而太子殿下你,要做的就是端正自己的行為,不要出錯,不要讓人抓到把柄,仔細檢查自己身邊的人、物事,不要有任何遺漏。”
“說到底,身正不怕影子斜。”
“況且咱們只是猜測,只要豫王一日不動手,就一日不能揭發其歹毒用心,只能靜觀其變。否則若是咱們去盯著他、打探他,反倒容易落下口舌,給對方可趁之機,那樣倒是不美了。”
靖惠太子有點鬱悶,那感覺……,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被別人誣陷了,還因為罪名太小,要隱忍不發,甚至還要去向父親求情,饒恕那個在背後算計自己的“好兄長”,真是窩了好大一口悶氣!
可是姬暮年的話並沒有錯,就算自己此刻和豫王鬧翻,在父皇面前爭吵,頂多不過讓他賠個罪罷了,並不會有什麼實質的結果。甚至他還可以把責任全推給陳達,橫豎只說自個兒不知道就是了。
姬暮年見他忿忿難平,悠悠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沉吟了一下,又細細的交待道:“如果豫王后面還有更毒辣的招數,太子殿下除了要小心應付以外,等到事發之後,也一樣要為豫王求情。”
“什麼?!”靖惠太子的眼睛亮亮的,不悅道:“孤為何要三番五次替他求情?”哥哥陷害自己,不報復也罷了,那有還要替他反覆求情的道理?!
“因為……”姬暮年將茶盞輕輕蓋上,“叮”的一響,“孝悌是人之美德,仁厚是君之美德,太子殿下是仁厚孝悌的儲君,卻被兄長屢屢陷害,何其無辜?而豫王做盡了壞事,太子殿下還能替兄長求情,對比之下,豫王自然就顯得更加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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