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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格耐斯的目光很迷離,就像月光下睜著兩個瞳孔渾圓的大眼睛的小貓一樣,頗為清純可愛。可是他的眼睛很快就像被正午的強光照到的貓眼一樣,透出了攻擊性,“你要脫掉也可以,在這裡脫掉就是了。”
黛靜再遲鈍也明白了他這是什麼意思,撒腿便逃。她想繞開王子衝出門去,沒想到王子早已預料到她會往那邊逃,閃電般地伸出胳膊攔住了她的去路。
黛靜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及時後退,又朝房間裡面逃去——她可以預見到自己只要沾到王子的胳膊就會像小蟲撞到蛛網一樣束手就擒——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把王子妖魔化了。然而往房間裡面逃更為被動,穿著長裙又很累贅,黛靜差一點就被王子揪住領子——王子還是憐惜她的,如果不是揪她的領子而是揪她的頭髮的話她根本逃不了。
黛靜眼看就要被王子抓住,情急之下一個箭步衝到了桌子後面,像小孩捉迷藏一樣,王子往這邊來她就往那邊逃,王子往那邊來她就往這邊躲。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黛靜跑得氣喘吁吁,臉上的紅意越發重了,在昏暗的燈光下就像熟透的桃子。
“什麼幹嗎?”王子隨口應答,只是全神貫注地注意她的動向。
“你把我救回來就是為了繼續非禮我?”黛靜見他耍起無賴來,急得聲音都顫了。
“他對你來說是非禮,我就不一樣了,因為你本來就是我的東西!”王子見她因驚恐而扶著桌子邊緣躬著身子,正好抓她的肩膀,暗笑她笨蛋。一把把她拎起來,拽上桌子,拖了過來。黛靜的裙角帶到了燭臺,那根孤單的蠟燭也掉到地上熄滅了。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隱隱照亮在床上糾纏成一團的兩個人。王子抓住黛靜的手把她摁在床上,用膝蓋壓住她的腿,讓她動彈不得。黛靜的臉看起來就像被酒燻過一樣,被閃著柔滑光澤的綢緞包裹的微凸的胸在一起一伏,看起來就像在一下一下地漲大——不要顯得太媚惑哦——越是危險的時刻越是自找麻煩。
誤入歧途的小綿羊(10)
黛靜腦中一片混亂,只覺得哭笑不得:為什麼每次她即將被色狼非禮都是因他脫險,而在脫險之後又要遭到他的攻擊?不,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上次他顯然只是惡作劇,但這次他的目光中起碼的冷靜都已經消失不見,有的只有如亂風下的火焰般的衝動和迷亂。黛靜明顯感到他的體溫在迅速上升,一陣陣的熱氣透過他的身體冒出來。他身上因砍殺卡留斯的隨從而留下的血跡本已幹了,在這熱氣的蒸騰下重新又散發出血腥氣,和他那微淡的汗味混合成一種奇怪的氣息,衝到黛靜的鼻子裡,黛靜頓時感到一陣強烈的悸動。神思忽然迷糊起來,感到體內的血液在野蠻地奔流,一種原始的野性從心底直躥上來,一時間竟分不清這是驚恐還是興奮。
王子發現了黛靜眼神中的迷離,露出邪魅的笑容,低下頭朝她的嘴唇吻過去。黛靜的眼睛不知不覺眯了起來,那兩縷濃密的睫毛中露出的是一彎被攪亂的秋水。
王子的一縷頭髮從他的耳邊滑了下來,金光燦然。這縷金絲在黛靜的眼前輕輕滑過,竟如雷轟電掣一樣讓黛靜想起了另一縷金髮。那是一縷在鮮血中翻滾拖曳的金髮,連著一個剛被從一個無辜的少女的柔嫩的脖子上砍下來的頭顱。
那個被王子殺死的格利公主那半睜著驚恐空洞的眼睛的頭顱,又清清楚楚地出現在黛靜的面前!
王子驚訝地看到黛靜的眼睛忽然睜得渾圓,眼中那可愛的迷離竟絲毫不剩,取而代之的是刺眼的厭惡和堅定的反抗。與此同時,他感到黛靜的手腕和身軀都用力地扭動起來。
哼!他在心底發出冷笑,手腕和膝蓋都加大了力氣。反抗我嗎?他緊咬著牙齒,嘴角上揚露出狠笑。好吧,你就儘量反抗好了,看你能有多大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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