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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這才想起,之前為著給另一個女兒辦生日的事,她是從青葙這裡拿走了不少銀子。
她有些尷尬地笑笑:「人老了,記性不好,太子妃別在意。」
到了這個時候,她才鬆了口氣,將銀票揣進懷裡,呷了口茶,道:
「聽人說,太子殿下回來了?」
青葙點頭:「嗯。」
「哎呀。」楊氏拍手,顯然十分高興。
「天人菩薩保佑,終於叫咱們盼著了,閨女,往常太子不在,那咱是沒法子,可如今他回來了,你可得抓緊機會,再不能叫那些看你笑話的得意了去。」
「照規矩,今天晚上他得歇在你這兒,你可別再傻不愣登的,要妖嬈柔媚,溫柔小意一點,這樣才能討男人喜歡,哎,你今日畫得這妝就極好,別洗,今晚太子來了就這麼給他瞧。」
「嗯。」
她說什麼,青葙都順著她,語氣無波無瀾。
時辰不早,楊氏終於打算打道回府,她臨走時,還又囑咐了青葙一遍。
「記得,溫柔小意一些,早些懷上太子的孩子,我們也能早些放心。」
風從窗戶吹進來,吹得竹簾上的珍珠穗子不住搖晃,發出微弱的『啪嗒』聲。
青葙站在視窗,拿起帕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去關上窗子吧,怪冷的。」
柳芝轉頭去瞧窗外,正是三伏天氣,就算到了傍晚,熱氣依舊強勁,哪裡就冷起來了呢?
但主子發話,到底不敢不從。
她伸出手,只聽啪的一聲,方才大開的窗戶已然緊閉。
因連日勞累,一直睡到酉時,李建深才終於起身下榻。
他赤腳推開門,驚得廊下餵養的鸚鵡撲閃起翅膀,口中不住叫喚。
「阿葙來啦!阿葙來啦!」
內侍馮宜忙從衣架上拿了一件袍子披在李建深身上。
「殿下您醒了,陛下在紫宸殿給您設宴接風,您去是不去?」
李建深不答話,面容在霞光的映照下顯得愈發的冷峻,眉間一點硃砂痣若隱若現。
鸚鵡仍在叫喚,被他抬手捉住握在手裡,許是感受到他龐大的壓迫力,鸚鵡立即安靜了起來。
「我餵的畜生,何時喚起了別人的名字?」
連『畜生』都叫上了,可見是有些生氣。
只是馮宜一直跟著李建深在外,對此情景也是沒有頭緒,他抬手招來專門侍候鸚鵡的小內侍,問是怎麼回事。
那小內侍慌裡慌張地跪下,答道:
「這幾個月,太子妃時常過來餵這鸚鵡,許是時日久了形成了習慣,是以它才叫錯了人,是奴婢的失職,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李建深的手慢慢撫摸著鸚鵡雪白的羽毛,腦海里回想起他口中的『太子妃』。
王家的女兒,名字裡好似是有個『葙』字。
他鬆開手,鸚鵡立即飛得遠遠的。
「將這畜生鎖起來,送到我屋裡去。」
「是。」
馮宜示意那小內侍快些動作,轉頭,猛然瞧見案桌上還放著青葙送來的糕點,連忙道:
「殿下,下午太子妃送來一盒糕點,您——」
李建深已經進了屋,聲音從裡頭隱隱傳出,帶著慣常的冷漠。
「扔。」
第2章 宮宴
太子平叛歸來,皇帝李弘為了表彰這個兒子的功勞,特意在專門會見大臣的紫宸殿給他擺了宴席。
但眾所周知,由於太子的母親,已過世的昭貴皇后的關係,太子與皇帝的關係並不十分的融洽。
像這種宴席,往常太子都是能推則推,可是即便如此,皇帝也沒有表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