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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們開一開門?”
說罷,他又從公寓的門縫底下塞進兩張紙片:“您看看,這是我們的名片。”
湯執俯身拿起來看,一張是徐氏地產的總經理助理江言,另一張只有名字,沒有頭銜,寫著徐升。
湯執盯著徐升的名字看了幾秒,終還是開了門。
徐升穿著一身與樓道髒亂的環境很不搭調的鐵灰色西裝,站在湯執家門外,微微垂眼,看著湯執頷首:“你好。”他身材格外頎長。湯執並不矮,也得仰起頭才能和他對視。
樓道里只有一盞燈,燈光很暗,徐升的大半張左臉都照在鼻樑的陰影裡。
湯執第一眼看清徐升,只覺得這個人英俊得有些過頭。
徐升有很高的眉骨,一對微陷的眼窩,眼瞼稍稍下垂,鼻樑挺直,上下唇都薄,下巴稜角分明,面容中混有少許異域氣質。
他眼神坦然,客氣得近乎漠然地告訴湯執:“我是徐可渝的哥哥。”
湯執怔了怔,和他對視了幾秒,後退一步:“進來吧。”
徐升走進房裡,江言等在門外。
湯執不打算讓徐升久留,因此沒有倒水,只是招呼徐升坐在沙發上,自己拉了個椅子,坐在不遠處,直截了當地問:“找我什麼事?”
徐升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一種打量的目光看著湯執和湯執的家,像在給湯執打分。
湯執覺得徐升大概在想“徐可渝怎麼會喜歡這種人”。
很巧的是湯執也在想,湯執也想知道答案。
大約半分鐘後,徐升終於開口了:“湯先生,你和徐可渝談過戀愛嗎?”
湯執說:“沒有。”
徐升好似並不意外,平靜地告訴湯執:“但是你走的這兩週,她割了三次腕,說不能和你在一起就去死。”
湯執皺了皺眉,徐升又接著說:“我平時忙著工作,對可渝疏於關心,不瞭解她的感情生活,也不知道她的精神狀況已經到了需要干預治療的程度。”
“我打算送可渝去明心醫院入院治療,但是她不同意。”說到這裡,徐升突然看著湯執停頓了一下。
他好像在等湯執問徐可渝為什麼不接受治療,好讓他更為體面地說明他的來意。
湯執本想順口問一句,但徐升的眼神和停頓,都使他感到緊張和不快,於是他沒有接話,只是懶懶散散地反問:“帶精神病去治病,還要徵詢精神病的意見嗎?”
“是這樣,”徐升解釋,“醫生和我都希望她入院時能夠有穩定的情緒,配合治療。”
湯執停頓少時,才“嗯”了一聲,問:“怎麼能讓她穩定呢?”
“可渝提了一個條件,我同意了。”
“什麼條件?”
徐升看著湯執,流暢而自然地告訴他:“她想和你結婚。”
有短暫的一剎那,湯執懷疑自己幻聽。
他看了徐升一眼,徐升的表情很認真,讓人完全想不到那麼荒唐的話是出自他口。
“徐可渝要和我結婚,你同不同意有什麼用?”湯執疑惑地發問。
“如果你能和她結一次婚,”徐升沒有接話,兀自繼續道,“我可以給你夠你一生衣食無憂的現金。”
“當然,如果你要別的,也可以直接提,”他補充,“只要能讓她順利入院,我們都可以再談。”而後他說了一個數字。
可能這數字對徐升來說不算什麼,因為他的神色沒有一點變化,但對於湯執來說,也確實是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湯執看著徐升,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在沉默裡,湯執想起一些無關緊要的舊事。他突然想到自己老媽被判無期徒刑的那天下午,高懸在天上的蒼白的太陽。
他想到了被三年前被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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