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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魏華年已然喚了出來。
周錦魚微微一愣,隨即笑出一口小白牙,很是乖巧的應了聲:「哎,公主,我在這兒呢。」
她說著,抓緊了魏華年的手,扶著她穩穩的走下臺階來。
兩個人腳踩在潔白的雪地上。
不遠處,有一家三口正在府門前堆雪娃娃。
那孩子不停的給他爹孃打岔,把剛堆好的雪娃娃又給破壞的不倫不類,咯咯的笑個不停。
那戶人家的男人有些生氣的訓斥,但那女人卻是護著那個孩子,不讓男人教訓他。
此時,一個老者站在府門前喊道:「俊兒,跟你爹孃快回來吃飯。」
那孩子應了一聲,又跟他爹孃說了什麼,他站在中間,牽著爹孃的手,往府裡一蹦一跳的走去了。
這樣的一家人,這樣的生活,雖然平凡,卻因為一家人能夠守在一起,開開心心的過日子,開始變得不再平淡。
看著看著,不約而同的,周錦魚和魏華年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鬼使神差的,周錦魚牽著魏華年的手,忽然笑看著魏華年,問了一句:「魏姑娘,你許我一生一世,可好?」
魏華年聞言,嘴邊含笑,輕點了頭:「好。」
這條路,兩個人就這麼平穩的走下去吧。
就這麼走下去。
不離不棄,彼此相伴。
便是一生一世。
便是一輩子了。
第173章 [魏思番外篇]
我叫魏思,是個皇帝。
我時常想,這個世上大概不會有比我更慘的皇帝了。
聽宮人們說,父皇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便死了。
死在了反抗軍的亂刀之下。
百姓們都說,父皇是咎由自取,他壞的冒泡,是個徹頭徹尾的狗皇帝。
那麼我,便是小狗皇帝。
小路子對此時長憤憤,對我說:「陛下,民間百姓多愚昧,妄議君上,您應該下旨,把他們全都抓緊大牢去!」
小路子是我的貼身太監,同太監總管楊福不同,楊福是母后的眼睛,但小路子卻不是。
小路子自個兒都說,他是我的狗腿子。
但旁人都說朕是真龍天子,難道不應該是龍腿子麼?
但不管怎樣,我跟小路子感情總親厚一些。
平日裡彼此之間說話,也往往無所顧忌。
其實,關於我那位百姓們口中那個昏庸的父皇,我腦海中絲毫沒有印象。
可百姓們都說他,當時害死了很多人。
也因為他的緣故,我曾經代替他向天下發布了一封『罪己詔』,成為了大晉朝第一位向全天下承認自己錯誤的天子。
其實,往前數三朝,還從未有過一位皇帝發過罪己詔。
罪己詔就等於說,天子錯了。
就等於告訴天下人,皇家對不起他們。
可週太傅告訴朕,朕若是不發罪己詔,那麼當年先皇做的事,便永遠都像是一根刺一般,會留在百姓的心裡。
於是,朕便聽了她的話,發了罪己詔。
可就算無數人都告訴朕,當年父皇錯了,他卻始終是朕的父皇,是給了朕性命的人。
當日,他被亂刀砍死的時候,我尚在母后的肚子裡。
我想,亂刀砍在他身上,一定會很疼。
可我小時候並沒有在母后的臉上看到多少悲傷,她似乎並沒有因為父皇的死而難過。
在人前,她永遠都是一副冷漠決然的樣子。
在我面前,她也是一位嚴厲苛刻的母親。
母親對我動輒呵斥,從來沒有過半分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