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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壓下自己心底的激動,吩咐道:「阿z,你乖乖聽母親的話,母親便把這幅畫像給你,好不好?」
魏z睿低著頭沉默了半晌,忽然又抬起頭來,看著魏華年,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
魏華年的心底忽然湧起了一股怵動,她不確定魏z睿到底是不是在回應她,她不確定魏z睿這次看著她眨眼是不是有巧合的成分在,但是——
她已經沒有了勇氣在進行再一次的試探,方才那兩次試探,彷彿已經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於是,她屏住了呼吸,伸開手,把那副畫像交到了魏z睿的面前。
就見著魏z睿伸開小手,把那副長長的捲軸畫像拿在了手裡,然後轉過他的小身板,走到角落裡,背對著滿屋子安靜的下人,展開了那副畫。
只見畫上面,一位少年公子,著一襲粉色衣衫,在一棵桃花樹下手持一把桃花扇翩然而立,畫像右側的落款是,天順九年申時三刻,唐仲年畫。
而左側,有人用龍飛鳳舞的字寫了一個名字:周錦魚。看字跡,顯然與畫師唐仲年的字跡是兩個人。
而在『周錦魚』三個字的周圍,畫著幾條栩栩如生的紅色錦鯉,許是那個叫唐仲年的畫師為了錦上添花,也許是他見『周錦魚』三個字寫的太過難看,這才特地在『周錦魚』三個字周遭畫了幾尾紅色錦鯉。
魏華年忽然反應過來,阿z方才在池邊,一看到池中的金魚便愣住,然後便是迅速回來翻找這幅畫像。莫不是因為那池子裡的金魚,讓他想起了這幅字畫來?
滿屋子的下人全都憋著一口氣,他們連聲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驚了這位正在全心全意欣賞那副畫像的小少爺。
魏華年揮了揮手,讓所有人全都退下去,下人們如蒙大赦,紛紛無聲的退了出去。
魏華年看了魏z睿半晌,心中五味雜陳,看阿z如今這副樣子,是非要那個叫周錦魚的不可了。可若是阿z一味的只依賴她,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唯一讓她慶幸的是,阿z總算肯用晚膳了,雖然吃的不多,但總算不再絕食。
入了夜裡,等一眾下人都睡後,一道黑色人影忽然從公主府的房頂上駕著輕功一躍而下,來到一扇房門前,推門而入。
黑衣人見了窗前的魏華年,跪地行禮:「主子,有訊息來。」
第14章 [十四]
[十四]
此時整個公主府都睡了,靜的嚇人。
黑衣人刻意壓低了聲音,對魏華年道:「今日陛下去東郊行獵,騎馬行至半路,牽馬的小太監腳下沒站穩,鬆了韁繩,陛下的馬受了驚,陛下從馬上摔了下來。」
魏華年只是坐在窗邊的手扶椅上,輕輕的『嗯』了聲,問道:「陛下安然無事?」
黑衣人冷聲道:「自然無事,二皇子魏弘飛身撲了過去,用自己的身子給陛下當了肉墊子,陛下這才有驚無險。」
魏華年只是淡淡道:「本宮省得了。」
黑衣人神色不變,依舊是那副冷酷的樣子,只是黑色面罩之上的眸子閃爍了半分:「陛下下令,把那牽馬的小太監杖斃,後來,又重賞了二皇子。」
「得了,」魏華年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桌上纏著紅布的剪刀,剪短了『嗶嗶啵啵』作響的燈芯,屋內的光線瞬間柔和起來,打在她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她又問道:「她呢?今日在忙些什麼?」
黑衣人一怔,反應了半晌,這才道:「周小公子,今日在府中唱歌,唱了許久。」
魏華年眼裡忽然帶了絲笑意出來,原本平淡的眸子裡多了些光彩,饒有興趣的道:「唱歌?什麼歌?」
「唱……,」黑衣人說不下去了,畢竟那人唱的歌,他從未聽過,而且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