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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保險,金屬碰撞的聲音清脆,但沒有生機。
“放開他。”她聽見自己的聲音竟然沒有一絲顫抖。
“他?”那人有些微訝然,看看她,隨後低頭看看臂中白狐,“它麼?”一笑舒臂。那白狐躍下地來,抖了抖身體,又抬起爪子繞繞耳根,打個呵欠,倒是一副懶洋洋安之若怡的模樣。
“你,你沒事吧?”容蕭開口時,又有了顫音。那白狐恍若未聞,只是因她的動作,高高翹了尾巴,墨玉的眼朝她望過來。容蕭更覺得慌,“狐狸,你怎麼了?”想也不想撲過去,要將它抱起,卻在就要碰觸到它的長毛時,被它抬起爪子拍開,用那樣戒備陌生的眼神逼視著她,同時聳肩低頭呲了牙,兇狠地低吼。
“狐狸?”容蕭惶然,心裡卻疼痛難當,只是為什麼痛,卻沒有頭緒。她愣愣看著白狐,身體一陣冷過一陣,冷得好似沒有了血流。
“狐狸?”忽然,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原來你背地裡便是這般喚我,好大的膽子。”
容蕭呆了呆,豁然回頭,視線裡滿滿都是如夜的衣袍,還有熟悉的、森冷的眼。他一步步走來,停在她身前幾步,面對著因為添了幾分笑意而越發姿容無雙的人,良久,吐出一句:“七哥。”
七哥慢慢斂了笑,一嘆:“九弟,我真是失望。”
狐狸淺淺笑著:“那時騙七哥,是我的錯。”
那本來還朝著容蕭呲牙的白狐,這時溫順地靠向狐狸腳邊,貓一般用長尾在他腿上拂動,眼裡的依賴和歡喜隔了老遠也看得明白。
七哥這時也靜靜看著,目光轉落到狐狸身上,帶了幾分哀憐。狐狸面上卻如同罩了嚴霜,沒有一絲鬆動。四下裡,一時間靜寂非常。殷乙身上的鮮血滴落下來,聲音竟然刺耳。容蕭好似從大夢中甦醒,撲過去,扶她在懷,看見她額際的桃花鮮豔勝血。
“殷乙?”
殷乙慢慢抬了頭,視線與她相對,嘴邊綻出個純粹而虛弱的笑:“姑娘……”光影長刀驟然消失,露出她肩頭能容指寬的深刻傷痕,傷口中血如泉湧。
容蕭頓時泣不成聲,手忙腳亂去捂:“好殷乙,你為什麼躲著這麼久?”
“我不夠強……護不住姑娘……”殷乙嘴裡不住流血,“他比我強……”
容蕭說不出話來,惶然無助抬頭。不遠處,白冠依然是是先前落地的姿勢,動也不動。她喘一口氣,強迫自己穩住心神,狐狸恰在此時抬眼,與她視線相對,如淵的眼底似有波瀾隱沒。
“你宮裡紅蓮正開得盛,”七哥忽然輕語,引得狐狸回頭。他凝視著狐狸的眼,“宮中各處也日日遣人打理,與你離開時並無二樣。九弟,莫要一錯再錯,隨哥哥回家罷。”
“家?”狐狸冷冷笑開,“哪裡是我家?”
“父君有眾位哥哥勸阻,只要你送還龍魄,從此依順本分,自然無事,又何必執迷不悟?”七哥皺眉,“父子連心,你不認,難道就能抹殺了血肉至親?”
“他給的骨肉已丟在崇極殿上。如今我是我,他是他,何來至親?”
“你說這樣的話,難道父君發怒。九弟,我自不會同你計較那時謊言欺騙,但父君面前,不可沒了禮數。今日不管你願是不願,我也要將你帶回天宮。我怎能眼看自小維護的幼弟一錯再錯?”
狐狸輕笑:“七哥要如何?殺了我麼?”
七哥目光落在白狐身上:“那青藜的魂魄被我拘在這白狐體內,你佔了它許久的身體,也該還了。”
“七哥要將我縛在這狐狸體內,從此受制,依附他人才能得保食宿,這樣一來,倒是替他絕了後患,好打算。七哥可曾想過問我願是不願?”話音未落,狐狸化作一道影,卷向七哥。
“你如今又怎能抵抗?”七哥惱恨,廣袖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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