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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前，龍飛在衛生間給女兒洗澡，南雲在家時，這種活計通常都是她來做。女兒在浴缸裡快活地戲水。雪白的肥皂沫弄了一身，龍飛笨手笨腳地給女兒擦洗著，女兒頑皮地拽過噴頭，向龍飛掃射。龍飛被噴得無處可逃，女兒高興得手舞足蹈。

&ldo;狗特務投降了，狗特務投降了!&rdo;

還有一次，龍飛到外地出差，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妻子南雲聽到丈夫那熟悉親切的聲音，趕快開門。

南雲梳著短髮，腰際繫了一條天藍色碎花的圍裙，她正在廚房燉柴雞，上午聽說丈夫返京，特地去菜市場買了一隻柴雞，還買了兩條帶魚，帶魚是龍飛最喜歡吃的食品之一，以前在大連居住時，剛出海的新鮮的帶魚是家裡經常的菜餚。

龍飛笑著擁了一下南雲，用雙手輕輕攬住了南雲纖細的腰，&ldo;抱抱我的老婆!曉菲呢?&rdo;

&ldo;她在屋裡做手工呢。&rdo;她朝屋裡喊道：&ldo;曉菲，爸爸回來了!&rdo;

龍曉菲穿著小背心連蹦帶跳地從屋裡奔出來，手裡舉著一個剛剛疊好的紙飛機。

&ldo;爸爸，爸爸!&rdo;她用嫩嫩的聲音叫著。

龍飛一把抱住女兒，在她的臉蛋上不停地親著，在客廳內轉著圈。

&ldo;哦，飛機飛了，飛機飛嘍!&rdo;龍曉菲揮舞著紙飛機，快活地叫著。

&ldo;爸爸，你就是坐這架飛機飛回來的吧?&rdo;女兒天真地問。

龍飛搖搖頭，&ldo;爸爸是坐汽車回來的。&rdo;

&ldo;是大卡車嗎?&rdo;

&ldo;不，是小轎車。&rdo;

南雲朝女兒叫道：&ldo;曉菲，快下來，爸爸太累了。&rdo;

龍曉菲從龍飛身上滑下來，她睜著圓圓的大眼睛，說：&ldo;爸爸，你又抓了幾個狗特務?&rdo;

龍飛接了拖鞋，坐在沙發上，說：&ldo;碰到了一個特務，可惜讓她跑了，早晚會抓住他。&rdo;

龍曉菲坐在他的旁邊，用力劃了一下紙飛機，&ldo;我用飛機炸他!&rdo;

龍飛喜形於色道：&ldo;子繼父業，我女兒長大了也做一個公安戰士。&rdo;

&ldo;我要當公安局長。&rdo;

&ldo;呵，我女兒的志氣不小呢!&rdo;

南雲擺上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紅燒帶魚，土豆燉雞，乾煸扁豆，雞蛋西紅柿，還有龍飛喜歡吃的煮鹹鴨蛋。

吃過飯後，全家三口人圍坐在客廳，南雲開啟了留聲機，播放了一曲輕快的音樂，龍曉菲表演了舞蹈，還朗誦了李白的一首詩：窗外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龍曉菲表演完節目，撒嬌地撲到爸爸的懷裡，&ldo;爸爸，你也要表要一個節目。&rdo;

龍飛想了想，說：&ldo;我朗讀蘇聯大文豪高爾基的一段話，如果你想用漂亮的衣服打扮自己，不如用豐富的知識武裝自己。&rdo;

&ldo;不行，太短了，再說一個。&rdo;

龍飛想了想，又說：&ldo;我朗誦毛主席的一首詩：颯爽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演兵場。中華兒女多奇志，不愛紅妝愛武裝。&rdo;

龍曉菲高興地拍著小手，&ldo;好，爸爸的節目好，該媽媽了。&rdo;她望著南雲，目光裡閃爍著期待。

龍飛說：&ldo;南雲，你就出一個節目吧。&rdo;

南雲想了想，說：&ldo;我說一個謎語，你們來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