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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選其中一個。

青蓮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目不轉睛地瞧著身上五色神光瘋狂閃爍的孔宣。

隨著時間的推移，孔宣身上創口漸增，沾染了血漬的羽毛連線落下；五色神光卻越加璀璨了兩三分；雪亮霹靂一點一點消失；其中過半皆被他吸收，成為他體內法力的一部分。

不知過了多久，這一次無聲的較量終是接近了尾聲，墨黑的劫雲緩緩散去，露出如水洗般清透的藍天。

孔宣凌空立在空中，渾身爆出一團耀眼的五色光芒，宛如一個巨型的五彩光繭，瞬間將他整個包裹在裡面。不消片刻，五色光芒散去，顯出來一道頎長的身影，一身天青色錦袍，眉飛雙鬢，目蘊神光，發如墨潑，唇角微挑，神采飛揚。

他一個閃身落到地上，幾步行至青蓮身前，一拜到底。

“孔宣多謝老師成全之恩。此前孔宣無狀，承蒙老師不怪，反是賜予諸多好處，孔宣慚愧。”

化形而出的孔宣比之還是獸身的孔宣，果然要懂禮知趣得多，如是這般，倒是不用擔心日後他會忘恩負義了。

強力打手基本到手，早先的努力沒有白費，青蓮心底愉悅，不自覺地有些喜形於色，“無妨。烈火在丹道殿等你，你可自行過去，我在那裡給你留了些東西，你可問烈火討要。”

孔宣應了一聲，抬眼瞧了玉辰女媧一眼，心知青蓮此時無暇跟他多說，便辭了青蓮，下得青竹峰往丹道殿而去。

自始自終，孔宣都沒有要認識玉辰女媧的意思，青蓮更是沒有要為雙方介紹的想法。如若讓孔宣知曉，當初便是玉辰一條墨色長鞭破了他引以為傲的五色神光，將他抽得半死不活，青蓮不敢保證孔宣會做出什麼事來。

青蓮當然不可能擔心玉辰，她只是怕孔宣兇性上來，不知分寸惹了玉辰，玉辰一氣之下廢了孔宣，讓她失去這個強力打手。

“青蓮道友，你這位門下好本事，好神通！”女媧收回視線，由衷地感嘆。

女媧境界與青蓮相當，孔宣方才度化形劫，又將五色神光發揮到極致，女媧自然能看出幾分底細來。

“女媧道友過譽了。”

青蓮淡淡地回了一句，卻不可能告訴女媧，孔宣並不是她的門下，日後也不可能拜她為師，此時的他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的合作關係，孔宣稱她一聲“老師”，純屬感謝她給予他的幫助，能不能讓他死心塌地留在青竹峰，還要看她往後的手段。

“女媧道友，還請隨我進來。”青蓮抬手虛引，將女媧請進了她平日所居的竹屋。

玉辰跟在後面，一臉淡定地邁了進去，似乎方才青蓮邀請的不是女媧，而是他一般。

“女媧道友請坐。”

青蓮請女媧坐上雲床，翻手取出一個靈玉雕琢的果盤，上面擺著下層五個，中層三個，頂層一個，共九個靈氣盎然的蟠桃，襯著鮮綠欲滴的樹葉，顯得愈發吸引人。

“女媧道友，此是我這青竹峰上所結蟠桃，不算什麼難得之物，倒還可入口，道友何不嚐嚐？”

女媧瞧得有些意動，果然伸出手來取走了最上面那個，“多謝青蓮道友。”

青蓮將果盤放下，隨手拿起一個桃子遞給玉辰，再自己拿了一個，搖頭道，“不過是些消遣之物，不值當什麼，女媧道友若是喜歡，走時可帶些回去。”

青竹峰上的環境雖好，卻比不過須彌空間。那幾株原本便品質一般的蟠桃樹，自移植到青竹峰，品質竟是緩慢地下降了些，再加上多年來分出植株，形成了一片小小的桃林，自然愈發不如以前，所結的蟠桃雖還算得上不錯，卻也不是極難得。

“如此，我便厚顏愧受了。”女媧口中被蟠桃的清甜之味填滿，說不出的舒爽美妙，拒絕的話怎麼也張不開口。

青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