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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盈:“……”
後頭一個侍衛身手利索的踏上石塊,一把將黑臉小豬撈起,由於求急心切,脖頸上的皮毛原本邊有個用印子,這下更是給勒出血來。
跟來的丫鬟眼尖的瞧見,驚呼一聲。
“慢點慢點——!”林妙妙心驚肉跳,連忙跑過去,看清那頂上的紅繩子正系在旁邊的樹枝上,又是心急又是驚怒,哆哆嗦嗦的將繩子從富貴脖子上解開,也不顧自己沾了滿手血,抬手將小豬攬在懷裡,一臉‘誰傷了你我就殺了誰’的震怒表情:“誰幹的!”
她原先只道是富貴貪玩不小心進了險地,卻沒想到她的小豬玀明明乖得很,是有人在害它——或者只是為了用富貴引了她來,要她跌進水裡。
那侍衛驚惶的連退兩步,四周鴉雀無聲。
就連蕭盈也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刺激到對方的死穴了。
林妙妙埋下頭,白皙的手指小心的避過富貴的傷處,揉了揉它的小腦袋,一向好動的小動物蔫噠噠的窩進懷裡,可憐巴巴的委屈無助,只是進府一天,富貴就遭受了這麼多,這是分明就是有人不想叫她好過。林妙妙冷下臉,就算不說,她也知道是誰做的!
沈澤微微低下頭,看著少女蹲下身子心疼的抱著小豬玀,眼角還漸漸泛起溼潤,他抿了抿唇,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好像自他以豬的視角重新見她那天,就一直被保護著。
他那時還不知道,這樣一個水做的柔弱女人,居然有一天,能夠輕而易舉地把他的心高高揪起來,酸的要命。
……
該走了,真的該走了。
祺姐兒愛寵被害,說什麼也要回去。
回哪去?鄉下?蕭國公還沉浸在感傷愛子去世的悲慟中,下一刻便猛地聽聞了這個訊息,一時心急,竟然巴掌一扇,直接‘砰’地一聲打翻了面前的几案。
以為他老了就不管事了?以為他眼瞎了看不見?
還是覺得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老爺子心裡頭邪火也冒出來了。蕭拓害了他的兒子不夠,還要再來害他的孫女,這世上哪有這般好事全都隨了他的心意?看來他做的決定是對的,那扳指原本便是傳給靖安的,往後也該屬於祺姐兒,沒人可以染指。
苒芷閣內。
林妙妙抱著糊了一脖子藥膏和紗布的富貴進屋,放進丫鬟給備好的宣軟棉墊的籃框裡,丫鬟心細,棉墊是黑白的小梅花印,倒和富貴身上的毛色有幾分相像。小豬玀悶生生的抽抽鼻子,哼哼唧唧地往邊緣亂拱,精神頭同往常一般無二,眼裡卻彷彿缺了幾分神采,林妙妙顰眉看了它一眼,除了頸上的血痕,其他並無傷處,怎麼突然有些不對勁了呢?
將腕上黑繩繫牢的扳指摘下,隨意擱在桌上,林妙妙沏了杯茶,小飲了一口,轉身推開隔間的門,苒芷閣是蕭國公得到訊息時特意吩咐人備下的,裡頭桌椅被褥一應俱全,她前世也是住在此處,知道隔間有個澡池子,她最是喜歡。
見屋裡就剩下自己一個,天真純潔的小香豬左右瞅瞅,埋著頭毫無形象地打了個滾,歡快地發出小聲嘶叫。
入耳非常難聽。
天色漸暗,陰沉沉的,沈澤虛飄飄的站在原地,環著手臂皺眉看著底下亂蹭的豬玀,想想又嫌棄不起來,心下暗念,沒了自己,它就是一頭普通的豬。
小豬玀趴在軟綿綿的窩裡,高興的哼哼。
房門輕輕合上,林妙妙拔出髮間的簪子,一頭黑亮的長髮直直的垂了下來,她一向愛乾淨,總是非得把自己弄得渾身清爽才行,此時衣裳和發上都沾了泥水,叫她忍不住想要快些清洗一番,連碰都不敢碰頭髮,林妙妙拉開對襟,小指勾開繫帶,淺白色的褻衣從上身滑下均勻白皙的小腿,美玉無暇的肌膚在溫水中影影綽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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