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意伸手過去摸了摸——新鮮的菜葉紋路分明,面上還有細細的絨毛,觸感極其質厚。
只是在林妙妙眼中,卻再沒出現看竹葉草時那等現象。
“屋裡的竹葉草是活的,它與盤子裡的菜葉有有本質的不同。”
“盤子裡的菜葉再如何新鮮,也是先前從根上折下來的,就像一個將死之人上一刻剛嚥了氣,那他其實就已經死了,就算屍體沒有變化,可那股子生氣早在死去的時候沒了,所以不一定是我的能力消失,而是有可能……我的這個能力,只能作用在活著的植株上面……”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林妙妙決定再試一次。
不過屋裡的竹葉草今日突然枯萎,本就稀奇,若是往後再多幾個開的好好的花一轉眼變成枯枝爛葉,就算自己不說,只怕爹孃也要奇怪了……若要試驗自己的能力,還得找個沒人的時候出門一趟,現在將近初秋的模樣,外頭還是有不少未曾枯黃的草木的。
家裡的草木是不能動的,尤其是院子裡長好的菜,那可是林父集上沒有賺到銀錢時,家裡賴以度日的東西。
而且米餅太糙,下嚥的時候塞在她喉嚨裡噎的難受,只能轉而去喝菜粥。她也並非受不起苦,只是前世十六歲之後她雖然被誣陷迫害,甚至於在侯府時還被關在柴房裡鞭打,可不論國公府還是侯府,即便是伙房裡的剩菜剩飯,口味也非常精緻,斷然不會像糙米餅那般毫無滋味,只要填飽肚子,就隨意打發了事。
林妙妙擰起眉頭,但倘若能留在家中,即使只能喝得下菜粥,她是也願意的。
她雖然嬌氣,一時間有些適應不來,卻更不樂意像前世一樣,生活在高門裡那等詭譎的後宅,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
話糙理不糙。
國公府地位再高,侯府裡面再錦衣玉食,也都不是她的。前頭她白活了一輩子,才算終於悟透了,在這個世上,只有自己強大了,別人才會尊重你,仰視你,才不敢算計你。而一個沒有能力的人,貪圖享樂卻不為自己努力,只靠著別人的給予滿足自己,那麼這個人將永遠都會看著別人的臉色活著。
重新來過,她不願意再委屈自己,所以她要讓自己強大起來。
陪著陶氏一道拾掇了鍋碗和桌椅,回到自己的房裡喝了點水,林妙妙就見屋裡屋外的燈光都散了。再過些時候,隔壁爹孃低聲說話的聲音也聽不著了,林妙妙輕著腳步貼在門口,院子裡的蛙叫聲隱約傳來幾道,卻已沒了人來人往的腳步,她掉頭回來又喝了小半杯水,才隨手拆了發上雕刻精緻的木簪子擱在案前。托起床頭剛換上燈芯的底蠟,林妙妙轉頭就著微弱的燈光瞧著身前兩掌寬的銅鏡,裡頭的姑娘紅撲撲的臉頰露出幾分緊張之色,一雙眼睛黑的發亮。
伴隨著寂靜的小院裡吱呀一道響聲,一道瘦小的身影從暗處閃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走在院子裡的磚路上,她手中的蠟光實在太過微弱,只能照得清身前三四尺的距離。
不過也足夠了。
挽起袖口攏了攏腦後被風拂起的亂髮,林妙妙拉開屋後頭埋在柴火堆裡的窄門,這是家裡的後門,一般林父和鄰居上後山砍木的時候,都是從這道小門離開的。一是因為前門靠街,走後頭不必繞遠路,二是因為從後門外頭上山的路比較平坦寬敞,許多年來,林父從山上拉下來的木材,不論橫著還是豎著都能透過。
尋找一些普通的草木無需走遠,把蠟燈擺在門口附近即可。
月光柔柔的打在身上,帶出朦朧的色彩,慢走了幾步,林妙妙低頭想了想,拉開裙邊系在腰上,這才蹲下身子,滿懷期盼的伸手觸碰一株淺綠色的蟋蟀草。這種草是最常見的雜草,一般長在村邊曠野或田園處,既不能做藥也不能食用,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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