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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沒想到林唯念會說起這些,凌鴿詫異地抬頭,“我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急躁了些,她低下頭,喃喃道:“這裡是忠良將軍府啊,我怎麼會……”
自從來到忠良將軍府,林唯念見過她昏睡不起的樣子,見過她小心翼翼討好自己的樣子,亦見過她與林唯安初識時聊得興致盎然的樣子,卻沒見過她如此失落甚至帶著隱隱不安的樣子。到底是從來沒跟自己家人相處過的姑娘,林唯念默不作聲地往前走,停在原地的姑娘蹲下身,將自己撿起來的花埋在樹下,低聲道:“落花也該歸根。”
低語聲傳入林唯唸的耳中,心裡的憐惜更甚,他面上雖然沒做什麼表情,衣袖下的拳頭卻攥得緊緊的,覺察到凌鴿慢慢追了上來,攥緊的拳頭這才緩緩地放了下來。
初春時節,天空飄起了小雨,密密麻麻的木棉樹將整個小道籠罩起來,兩個人在雨簾下默不作聲地前行,卻獨有一絲嫻靜之感。
一路走來,雖然林唯念沒怎麼說話,卻很認真地聽著凌鴿說的話,時不時“嗯”一聲,鼓勵凌鴿繼續說下去。
說著說著,凌鴿說起了每日給他送的粥,並趁勢探聽他的飲食喜好。
林唯念淡淡答道:“我不怎麼喜好甜食。”感受到瞬間就安靜下來的凌鴿,補了一句:“紅棗除外。”
不知道繞著小道來來回回走了幾遭,晴兒急匆匆地從遠處走過來,一把傘遞給林唯念,微微福了福身,一把傘撐開為凌鴿遮擋住花枝已經阻擋不了的雨滴,絮絮叨叨道:“二少爺也真是的,雨都沾身了,凌鴿小姐身子又弱,怎得那麼不曉得憐香惜玉。”
林唯念向來是個不愛說話更加不會責怪下人的主,晴兒跟了他許多年,自是說話隨意了些,他也不以為意,撐開傘繼續往前走。
晴兒拉了拉亦步亦趨的凌鴿,道:“凌鴿小姐,咱們回去好不好?你身上的傷剛剛好些,昨晚又填了新傷,雖說已經包紮好了,可萬一化膿了呢。”
凌鴿抬頭望了望林唯念,見他點了點頭,便微微低頭福了一福。
“你……”
剛要邁開腳步,聽到林唯念說話,凌鴿又抬起頭,不解地看向他。
“可以把這裡當成家的。”
用過晚膳之後,凌鴿捧著一本花鳥集,翻出木棉花的那一頁,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木棉,落葉大喬木,樹幹直而筆挺,樹皮呈灰色,枝幹均具圓錐形刺,後漸平。枝平展,葉掌狀。花大,紅色,葉落生,初春綻。”
旁邊已經被自己填充了顏色的配圖熠熠生輝,但是想到今天見到的一片一片的火紅色,還是覺得不一樣,太不一樣了。
剛剛放下手中的冊子,門外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凌鴿站起身來開啟門,果不其然是許久沒來看過的林唯安和衛臨之。
見凌鴿開啟門,兩個人瞬時靜了下來,衛臨之淡淡地開口問道:“好些了嗎?”
還沒回話,林唯安便衝到兩個人之間,雙手一伸,將衛臨之和凌鴿阻隔開來。
凌鴿本能地後退了一步,絆到臺階上,仰身落下之際,被一雙手緊緊地拽了回來。已經做好摔跤準備的凌鴿睜開眼睛,看到一臉不自然的林唯安,左看看,右看看,嘟囔了一句:“善良慣了,不能見死不救。”小嘴一嘟,兩頰鼓鼓的,閃身進了屋。
衛臨之扶額。
凌鴿轉身,正正地撞上正在往外跑的林唯安,她微微閃身,與凌鴿擦肩而過,挎上衛臨之的胳膊邊往裡拽便說:“走啦走啦,老在外面站著幹嘛呀這是。”
肩膀撞上凌鴿的肩,林唯安不自然地僵了僵,側頭道:“肩上的傷,沒撞疼吧?”
凌鴿低著的頭立刻抬了起來,笑嘻嘻地說:“沒事了沒事了,早就不疼了。”語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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