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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之後,才有人小心翼翼地向外走了一步,深吸氣了一口,哭道:「陛下,我已經有一個女兒嫁去匈人那裡了。」
慈聖皇帝身邊的一名女官很快就在她耳旁提醒了她那位公主的名字。
——「寧國公主。」
慈聖皇帝很快便說道:「寧國公主和親,那已經是十七年以前的事了。那時候她嫁的是老匈人王的太子。老匈人王的太子雖沒有成為新的王,但寧國公主對我大商已有貢獻。」
在這樣的一句話之後,慈聖皇帝停頓了片刻,並用比剛才更高一分的音量再次問道:「誰願獻女?」
她的侄子,此時在朝堂之中勢力已如日中天的信王便在此時開口道:
「回陛下,臣聽聞皇嗣之女晉越縣主現年十七,美艷不可方物,性柔靜,或可嫁予匈人王。」
這就很有趣了。
慈聖皇帝輕笑起來,她看向自己的兒子,問道:「皇嗣,你怎麼看?」
在自己這位母親的面前,皇嗣向來就是唯唯諾諾的。
當他被問及這樣的問題,哪怕涉及到的是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他也依舊是連抬頭看那殿上之人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他只是把頭低到了塵埃裡,僅僅是維持了聲音的平穩道:「兒臣沒有看法,一切但憑陛下決斷。」
也就是在此時,一位言官從隊伍裡向外一步,開口說道:「臣有話要講。」
「說。」
言官:「晉越縣主或許的確美艷不可方物,卻行事卻頗有些乖張。」
慈聖皇帝臉上笑意不減:「哦?此話怎講?」
言官:「近日以來,晉越縣主頻頻在酒樓和茶館會見男子,且不遮面,不坐車,還在國子監門口與陌生男子調笑,將國子監的一名老師氣得昏倒在地。」
此話一出,殿內的宗族成員便都議論起來。
這名言官卻還接著直言道:「晉越縣主先是在醉仙閣見了北女王國的歸昌王石汗那。而後又在靈隱茶樓見了千牛衛中郎將孫昭。」
殿內的議論聲原本只是如蚊蠅一般。
而在言官說出了歸昌王石汗那的名號以及孫昭的官職時,那議論聲便一下高漲了起來,甚至能讓站在最前排的信王與皇嗣都能隱約聽清他們正在說的話語。
「這!」
「晉越縣主當真如此大膽?」
「歸昌王是何許人也?」
「那可是千牛衛中郎將!」
說罷,這些人似乎才意識到,言官口中的千牛衛中郎將孫昭……他不就正在殿內站著嗎!
倒抽氣聲便在此時齊齊響起,而言官的話則還在繼續。
「之後……」
殿內的人都驚了,這、這……都這樣了,還有之後呢?
言官:「之後她還與歸昌王一同去到了昨日國子監的問難會,在會上就當日議題高談闊論。」
當言官終於表示自己說完了,殿內便安靜得連一片樹葉被吹落在地的聲音都變得格外清晰了。
慈聖皇帝臉上的笑意終於減了幾分,她出聲喚道。
「孫昭。」
「臣在!」
一直安靜地守在皇帝身邊的錦衣武將終於不卑不亢地應聲。
慈聖皇帝:「你來和大家說說吧,那日你與晉越在靈隱茶樓內,都說了些什麼,又是做了什麼。」
孫昭的年紀雖不大,但他從十四五歲起,便是護衛在慈聖皇帝身邊的千牛衛備身了,已在慈聖皇帝的身邊待了好幾年,是為中書令的嫡次子。
孫昭沉聲道:「回陛下,卑職與晉越縣主一同在靈隱茶樓內坐了半個時辰。縣主說,她有一事相求,希望卑職把此事告訴他人。」
慈聖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