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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易潭不懂小傢伙怎麼就突然興奮起來,但作為大人的自尊卻還是讓他選擇了裝睡!
溫默珏定然是知道了他此刻的想法,笑意更誇張了,握住駱易潭的肩膀想要將他的身體扳過來。
他的力氣果真力大無窮,駱易潭一時不察竟然讓他給得手了。
駱易潭羞憤萬分,沒想到自己多年塑造的完美形象竟然要被一個小孩子給打破了。他生無可戀地閉上了眼睛,卻不想那人卻伸手拭去了他臉頰上還未乾涸的眼淚。
&ldo;易潭哥,不要悲傷了,你不是還有我麼?我不會離開你的。&rdo;他的安慰有些笨拙,但語氣卻是極為堅決真誠。
駱易潭不禁慟容。他愣了好久,在黑暗中,他看不清溫默珏的表情,但他能猜想到,那人的臉定然是嚴肅而決絕的。不知為何,他的胸口竟然溢滿了一種不能言明的暖意,甜蜜而又溫暖,如同潺潺春水,叮咚叮咚地直擊他的心田。
他不禁笑了,抬手拍了拍少年柔順的黑髮,&ldo;好,我不悲傷了。&rdo;
少年開心地應了,支撐在兩邊的手臂突然收回力,無賴地趴在了駱易潭的身上。駱易潭受力,差點沒將今日吃的飯噴出來。他推了推溫默珏,無力道:&ldo;喂,你不要趴我身上啊。&rdo;
&ldo;不要,我今日就特別想要趴你身上!&rdo;他耍賴,連腿都用上了。
駱易潭最終敗下陣來,預設了他的無賴功力,認命地抱住他的腰,微微側過身,閉上了眼睛。
少年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緊緊抱著他沉沉地睡去。
悲傷終會過去,不管是一個月,還是一年,只要身邊有希望與溫暖,便會讓痛苦替代。
這之後在金珂縣生活的日子也算平和,但很快,整個國家的戰火便蔓延開來,蔓延到了這個國家的角落。國與國之間的拼搶,使得糙寇如同雨後春筍般一個個竄了出來。不過兩年,那京東地區的戰火便以洶湧澎湃的氣勢,蔓延到了這小小的金珂縣。
金珂縣令被上頭任命為暫時的邊城守衛將領,守衛離金珂縣不遠的邊界城門。上頭來報,說援軍將會在三月內到達,與他們的義軍會和。
本就是個小小的金珂縣,方圓不過百里,那所謂的義軍也只不過是說的好聽,他們哪有什麼義
軍,若是說義軍也只能從捕快以及壯丁中挑選,強拉著上戰場,為國家浴血奮戰。
那一年夏季,溫默珏終於二十,而駱易潭也已二十有六,將近三十而立之年。若是普通人家,早已定下姻親,更有甚者,已然膝下兒女成群,但他們兩人孤苦無依,也便也沒有哪家好人家的父母願意將他們的女兒嫁過來過苦日子。再者,即便有些貧苦人家的姑娘願意嫁過來,駱易潭卻是不願的,要說原因他也說不上來,他只是覺得,如今他家裡還有個弟弟還需照顧,多個女子就是添些麻煩,況且,他自己也並沒有特別喜歡的姑娘,更主要的是,如今戰事堪憂,誰能知道之後會發生些什麼事,攜家帶女的逃亡嗎?或是丟下家人獨自上戰場嗎?
呵,這樣豈不是隻是多了些許麻煩?而他駱易潭最怕的,麻煩算是其中之一。
如他所想,金珂縣令公佈告示,要求家裡有年輕男子的人家全部來衙門登記名冊,以備日後編制入軍隊。自然,他們衙門的捕快是首當其衝,而駱易潭的弟弟溫默珏也是早已滿了十八歲,雖然不是金珂縣的人,但如今戰事緊張,多一個人便是多一份保障。
駱易潭他並不願意讓自己的弟弟上戰場,如今弟弟在本地學院教書挺好的,上戰場就意味著死亡以及離別。他自是萬般不願的,但他一介布衣,哪有權利可以和上頭的人爭執。他雖然滿腔的不願,還是沉重地寫下了自家弟弟溫默珏的大名。
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