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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樸素的茅糙屋佇立在凹地之內,茅屋的周圍還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的繩索,一張張符緊緊貼合在那繩索之上,朱紅的咒印此時如同失去光彩了一般暗沉。
茅糙屋的右側是一潭清涼又清澈見底的水池,不大不小的水潭,卻是碧波浩渺,蓮葉叢生,甚至有一對鴛鴦結伴而行,互相依偎。
而茅糙屋屋前卻是擺放著一張竹藤椅,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正閉著眼睛閉目養神,閒適得模樣如同一幅靜謐的畫卷。而老者躺著的竹藤椅的身後,卻是一個木架,而那木架之上卻是一堆醃製好晾曬的鹹肉。
本來神仙一般的生活,不知為何便被染上了一絲市井的普通。
青山山腰之上斜長出來的桃花開得正盛,落花紛飛,落在了這片凹地之中,飄落在水面之上,盪起一圈又一圈細小的漣漪。
一瓣花瓣極為調皮,竟然晃晃悠悠地落在了那位老者雪白的鬍鬚之上,就好似是為他潔白的畫布之上潑上一點彩色,裝點著這片靜穆,增加動感。
黃狐黃良停下腳步,正準備通報,卻被另一道聲音搶先一步。
&ldo;爹!&rdo;一道雪白的身影從後頭躥出來,飛快地沖入了這塊凹地之中,打破了這絲靜謐,它後腳一蹬,就靈活地跳上了老者略顯瘦削的身體之上。
它搖擺著它那潔白如雪的尾巴,歡快地蹭上了老者的白須之上,雙腳飛快地扒拉著腳下密密麻麻的鬍鬚,聲音糯糯的,帶著一種委屈的哭泣。&ldo;爹,爹。&rdo;
老者眉頭一皺,似是睡夢之中極為不舒服,只好微微睜開眼睛,眯出了一條fèng。他剛準備抬頭,卻發覺鬍子似是被拉住,便略帶疑慮地低下頭,看清在他鬍鬚上作亂的白狐古月之後,他未有一絲驚慌地道:&ldo;啊,原來是你這個逆子。&rdo;
他緩緩直起半身,將抓著他鬍子的古月抱入懷中,淡漠的眼中帶著一絲斥責:&ldo;你個逆子,老夫找了你這麼久,今日總算感應到你安全回來,正準備休息一會,卻沒想到又被你打擾了休息,你這可不就是個逆子?&rdo;他這句話不過是隨意說說的,畢竟他可是讓黃良帶了黑白無常過來,哪有可能有被打擾這一說法,但他這幾日因為古月這個小兒子憂心如焚,自是要好好的訓斥一頓。
古月整個身子都蜷縮在老者的懷中,有些害怕地露出了一個小腦袋,小心翼翼地道歉:&ldo;爹,古月再也不敢了,以後絕對不會偷跑出去了。&rdo;
老者一挑眉,淡漠的臉頰之上帶著細微的皺紋,卻是依舊有著一絲嚴厲。&ldo;你還想要有下次?你可知道你的華越伯伯為找你都差點與妖狼一族打起來。&rdo;
白狐身體一抖,淚眼婆娑,弱聲道:&ldo;古月……古月不敢了。&rdo;
老者才冷冷淡淡地點了點頭,算是滿意了古月的保證。
他抬起眼眸,對上了被曬在一旁一會兒的三人。
黃狐黃良顯然對這種事情已經習慣,一點侷促都沒有,反而問道:&ldo;族長,可需要命我告知祿山長老小少爺已經回來?&rdo;
老者悠悠起身,頷首道:&ldo;去吧,之後再請祿山長老以及醫仙一族一同到共生殿用晚膳。&rdo;
黃狐點頭答應,隨後搖身一變,再次化為黃狐,飛快四腳騰飛跑了起來。
小白這才領著黑無常上前,恭敬地拱手道:&ldo;見過古殊族長。&rdo;
黑無常站在小白身旁也作了作揖。
老者一身白衣,仙氣十足,卻是依舊帶著一身妖狐之氣,顯然並未踏入仙門,而以他的修為以及壽命長短來看,或許難以會有那麼得道昇天的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