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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這衣服和當年風大夫的衣服有幾分相像,但是當年的衣服早已被他燒毀,除非這承恩侯有神仙之能,否則這件衣服一定是他偽造的。
上方小吏看了吳紫檀一眼,吳紫檀點了點頭,小吏就高聲喊到:「傳人證。」
「大人!」小吏喊完不久,就有一身著藍灰色外袍的中年人從後方過來跪了下去。
「我乃瀧興人士,名叫藍顯仁,因常年在水上跑船,所以也被人稱作藍船主。」
「嗯。」吳紫檀點了點頭道:「你可證明何事?」
藍顯仁笑了笑,並沒有馬上回答吳紫檀的問題而是朝著方弛遠拱了拱手道:「時隔兩年,不知道方大人還記不記得小人?」
方弛遠眼神微眯,對著他上下打量了一會道:「不記得。」
「呵呵,那是大人貴人多忘事,我曾在大人科舉進京時,和大人見過一面。」
「只見過一面,無關之人何必要記在心上。」
「……」藍顯仁被方弛遠兩句話說的有些亂了思路,不過他還是馬上又對著吳紫檀開口道:「當年我身邊這位方大人進京趕快曾做的是我的船,在那段行程中,我船上曾有一人喪門,我在檢查船艙時曾和方大人見過一面,還交談了許久。」
「嗯。」吳紫檀點了點頭,示意藍顯仁繼續說下去。
「其實在交談時我就注意到方大人面色有些不正常,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彷彿在他的身上也看到了血跡之色。只是當時正好在其他地方也發現了一些異常,我一時忙著處理,也就沒有在方大人這邊多留,只是後來風波漸漸平息之後,我在方大人住過的船艙裡,發現了這件血衣。」
「所以你是來證明這件血衣是在方弛遠房間搜出來的?」
「是,大人。」藍顯仁點頭稱是。
「方弛遠,你有什麼好說?」
被吳紫檀問話,方弛遠就有些好笑的說到:「這藍顯仁的話漏洞百出,分明就是虛假之詞,怎麼能當人證?」
吳紫檀聽後嚴肅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笑意道:「既不作辯解,那傅侯爺,你還有什麼補充的?」
「自然是有。」承恩侯說完又揮了揮手,其後一件件人證物證都被帶了上來,其中有證明方弛遠在案發前去回春堂和風駐合謀的,也有證明案發當晚更夫在街道上遇到方弛遠的,更有其它稀奇古怪的證物,雖不能直接證明方弛遠就是泥偶案的真兇,但這些證據合在一起,卻能讓方弛遠和這件案子脫不了關係。
待承恩侯把所有物證呈送完畢,吳紫檀把幾位人證留了下來。
「藍顯仁。」
「草民在。」
吳紫檀翻著先前的審案記錄對他問道:「你說方弛遠在案發時和你說過話?」
「對。」藍顯仁點點頭:「當時發現有人被害後,我立馬組織了船上的所有人,想抓住歹徒,期間和方弛遠遇到過。」
「他當時在幹什麼?」
藍顯仁似是在回憶似的說:「彷彿在看書。」
「好。」吳紫檀盯著案上的記錄接著道:「既然發現了血跡和發覺方弛遠面色不太正常,為什麼不直接搜查?」
「因為……」藍顯仁顯然沒有做過這方面的準備,吶吶了兩聲後說道:「因為那時方弛遠是我們那邊的神童,這次入京很有可能會考上進士,而且那時他已有功名在身,我怕是我看錯了,就沒敢進去。」
「嗯。」吳紫檀點了點頭,理由牽強,但也勉強能說得過去,「那為何事後發現血衣又不報案?」
「因為那時……案件已了,我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沒有再提。」藍顯仁說完,抬起袖子擦了擦頭上的虛汗。
理由更加牽強,下方的眾人不語,彷彿已經看到了承恩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