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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門窗散了十多分鐘,白鷺才皺著眉走進去,看到書桌後面四平八穩的杜君浩,眉皺的更深了。褪去了輕浮散漫的面龐露出了原本的銳利線條,開口也不再是嘻嘻笑笑的油腔滑調:「白澤,你聽清楚,樓下那些醫生,包括劉雲澄在內,都是軍方安排的。如果他們認為你的健康狀況不再適合一線部隊,你很可能被調到後勤部隊去管軍需。我不管你怎麼想的,擔心治療過程中出差錯也好,病假休的太—安逸不急著復職也好,給我通通扔到一邊去。馬上,聽清楚,是馬上,配合治療,聽清楚了嗎?」
「我的聽力和理解能力都沒問題,你的呢?兩天前我對你說過什麼?我為什麼要花上大把時間去做檢查?那些醫生是怎麼進入我家的?你為什麼會站在這裡說這些顯而易見的廢話?」
兩天前,也就是劉雲澄被午夜鈴聲吵醒的那個晚上,白鷺接到了杜君浩的電話。不知剛剛乾了什麼,以至於音色低沉暗啞的杜君浩在不足一分鐘的通話裡,簡明扼要的告訴白鷺,他決定接受治療。隔天上午,在白鷺的安排與陪同下,杜君浩到陸軍一院做了系統的全身檢查。
把杜君浩當色令智昏,樂不思蜀的昏君,忽然發現是自己被楚楚可憐緊張兮兮的意中人影響了,先入為主的認為杜君浩一定不會接受心理幹預治療。白鷺如同被按下暫停鍵,足足靜止了十餘秒,抬手抹了把臉,把上面那些銳利嚴肅通通抹掉,賠著笑道:「對不起,走錯片場了。」
緊張提防兩人大打出手的路希腳下一滑,被杜君浩穩穩的接在了懷裡,安撫的拍了兩下。
白鷺嘆了口氣:「白澤,我只是希望你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不要再耽擱了。」
杜君浩抬眸看他,一言不發。
白鷺不用他說,自覺主動的滾了,並十分貼心的帶上了門。
「白鷺先生都被折騰迷糊了。」路希搖了搖頭,抬手環住杜君浩的肩膀,像教寶寶一樣對他說,「要乖,別再給大家出難題了,知道嗎?」
杜君浩失笑:「他犯蠢關我什麼事?這也能怪到我頭上?」
路希用那雙月亮眼說:不怪你怪誰?就是因為你不乖,大家才被折騰的暈頭轉向,好好反省一下吧。
作者有話要說: 親媽:幹了什麼……路希,你小名叫什麼?
路希:我沒有小名。
親媽:哈哈哈哈
路希:……沒有小名很好笑?
親媽:你有小名,你小名叫什麼。
路希:??
君浩:別理她,她老不正經。
ps:如果你看懂了今天的小劇場,很遺憾,你已經不是天真的寶寶了。
第37章
接受治療之前,病人信誓旦旦的對他的家屬說: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還你一個完整的先生。
接受治療之後,病人揉著太陽穴對他的戰友說:我已經盡力配合了,但如果下次治療還是讓我看上兩個小時家庭倫理劇,我保證,你們都會從二樓窗戶離開我家。
雖然治療方案不是他的戰友制定的,但他的戰友沒有叫屈,也沒有生出躺槍的無奈與憤懣。他的戰友覺得很慶幸,慶幸他為了前途和愛情忍住了連醫生帶他的電腦一起踏碎的衝動。
這真的值得慶幸,畢竟在父母的爭吵聲中長大的孩子陰影重到幾乎將孤獨終老視為一種不錯的人生。你拿被廣大觀眾譽為「家庭戰爭劇」的素材,迫使他重溫雞飛狗跳的童年,他居然忍住了失憶也無法掩埋的深惡痛絕,沒狂躁,沒打人,放醫生好手好腳的離開了他家,這不值得慶幸嗎?
白鷺在送馮醫生回醫院的路上喟嘆:「我終於明白你們為什麼那麼緊張了,原來你們的治療方案就是刺激他,在他的耳朵裡塞兩把油槍,用汽油浸透他的腦神經,下次